第4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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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沉:“……”
  话虽如此,可他就在一旁,手里空有缕缰绳成甚么样子?
  “是了,”令约忽想起一事,平静偏头,“阿显的事还未同你说谢,这雪花糕权且当做谢礼如何?”
  她将右手递去,食指指尖微翘,勾着根粗剌剌的麻绳,底下坠上包鼓囊囊的糕点……霍沉盯着她泛红的指节,原想问何须谢他,奈何话一过脑就知晓她要答些甚么,无非是那些客套话,索性也不问,厚着脸皮承下她的谢礼。
  这般,他两只手也算是有了些用武之地。
  走出主城,天光豁然寥廓,令约望向竹林,回想起去岁她在这处打方琦却教身旁这人瞧见的事。
  显然,霍沉也是,他眼底漾出笑,问她:“为何不骑那头小驴?”
  “我不驮甚么重货,带着它走走停停反而费事。”令约目光越过霍沉,看向他那匹白马,坦然道,“你若牵着它各市奔走,少不了给人添堵,白白惹人嫌。”
  当然,有阿蒙和秋娘在,决计轮不到他去各市乱窜。
  霍沉再度沉默:“……”付云扬单知他不会说话,哪里知她也不会说话。
  也罢,他在她这儿吃的闷还少么?
  令约也隐隐约约觉察到那话不妥,试图转去别的话上,问:“怎不见云飞?”
  早些时候,他们似乎一齐出竹坞的。
  “去了书院。”霍沉答。
  她偏转过脸,看她惊讶,霍沉向她解释来:“早间遇上闻大人,道从今日起会去书院授课五日,便邀云飞辅助他做几日事。”
  面上这样说,实则却是替云飞寻个由头去书院听几日学,想来是从闻慎那里听去什么,这才周到相邀。
  “原是这样,”她惊喜叹道,看似在替云飞欢喜,结果出口时却是在夸闻恪,“闻大人果真处处为人着想。”
  初来宛阳便替百姓昭雪翻案,繁忙之际不忘遣人修老路、通排水渠,处处为百姓便宜,不单如此,更是东边儿搀老翁、西边儿劝邻里,除了不帮一群顽皮孩儿捉鸟雀外,便再没不好的话传出。
  今儿又是替云飞着想番。
  “……”霍沉指摘不出她话中不对,闷打颏瞥她眼,发现她眼眸清亮亮的,指腹不觉摩挲几下缰绳。
  “贺姑娘。”他突然严肃唤她声。
  两人恰巧走入竹林地界,阴翳遮来地面上,斑斑驳驳,令约教他叫得脚步微沉,心下惊疑。
  做甚么?
  她……她方才的确有讲一句大实话,可他总不至于为这个怄气罢。
  事实证明,霍沉远比她以为得严肃,他问她,阿显为何会走上念书入仕的路。
  令约犯懵,想不通话是如何跳来这里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他:
  一来么,是因阿显小时候气力小,总爱哭,众多叔伯看了无不摇头,说他生错了模样,本该是个小丫头;二来么,则是郁菀有意如此。
  霍沉听了后半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问:“依令堂看,读书人比做工的好么?”
  “这是甚么话?”令约不满他,“娘要是这么想,又怎会回了那些文人反嫁给爹爹?”
  “噢,那依贺姑娘看,读书人比商人又如何?”他飞速接上话,吐词含含糊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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