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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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暂时还不需要懂。”
  张铎松开盘坐的腿,放下奏疏,端起了茶盏。
  “杀人杀多了,不会害怕吗?”
  “在这太极殿中不会,反而安定。”
  “可是……”
  她纠结着手指,仰头望着他。
  “你的至亲之人,会怕你的。”
  张铎就着一本奏疏挑起她的下巴,“你如何知道。”
  “猜的啊,如果哥哥他杀了很多人,那阿银也会害怕的。”
  张铎手臂一台,席银被迫跟着他的动作跪直了身,然而她没有止话,反而续道:
  “我觉得……殿下就很怕你。”
  “那是因为,他觉得朕杀了她的父亲。”
  “可你如今,又要杀她的哥哥了。”
  张铎一时无应,席银抿了抿唇:“我怕你又会像之前在东晦堂那样……”
  她言及了徐氏。
  张铎的手不自觉地一捏,纸张磋磨的声音有些刺耳。
  “你想的事太卑微,不值一提。”
  “那……什么才是大的事呢。”
  她的眼中蕴着已然微弱的烛火,目光十分诚恳,
  张铎垂下手臂,抛奏疏于案。
  “不被私情围杀,你才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否则,不配为人,为自己开道,也不配为将,替世人守关。”
  说完,他认真地看向席银。
  “朕斥责赵谦,是因为他像你一样,圄于私情。你尚可原谅,但他却罪该万死。”
  “为……什么……”
  张铎指向仍然摊开放在灯旁的那张江州战图。
  “他是为世人举刀的将,迎向他的,是千千万万把敌刀,他若为私情退一步,就会被他面前的刀阵砍得粉身碎骨!”
  席银背脊一僵。
  “你在清谈居的矮梅下,被我鞭笞过几道,那种痛你还记得吗?”
  席银耳根滚烫,细声道:“记得。”
  “赵谦以后要面对的疼痛,会比你经受的那种痛重一万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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