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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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银的膝盖颤撞在一起,发出“叩”的一声。
  张铎低头朝她的膝盖看去,冷道:“一起死吗?”
  席银怔在树下,良久,方含泪抬起头。“你为什么就不肯说一句好听些的话。”
  张铎抬手,胡乱地抹去她的眼泪,几乎擂痛了席银的眼睛。
  “不准哭。”
  她一把撇开他的手,掩面夺路而走。
  经过张铎身边的时候,甚至撞到了他的肩膀。
  庭门前的江凌见此,忙抬臂将人拦下,却听张铎道:“让她出去。”
  说完,几步走到她背后:“你过于愚蠢,话不说明白,你听不懂。但你如果觉得难过,也可以一个人静静。至于镛关,你想都不要想,你就一条路可走,把岑照,给我忘了。”
  席银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张铎扬了扬下巴,示意江凌让开,而后转身走回庭院。
  琴盒还放在矮梅下。
  盒中的琴是张铎鬼使神差之下买下的。
  张铎从来没有习过音律,毕竟那是修心却无用的东西。但看着她那几只逐渐被笔杆磨出茧的手指,他又觉得,偶尔准一个姑娘消遣一下,也无伤大雅。不能让她,总是念着岑照一个人的好吧。
  买下这把琴的时候,张铎就已经后悔了,
  如今,他甚至想把它烧了。
  然而,正当他想要去打开琴盒的时候,琴盒后面的雪龙沙却哀怨地叫了一声,抬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讽刺。
  以人为鉴,可以正衣冠。
  那以狗为鉴呢,是不是可以照见人的窘迫。
  雪龙沙是他养的狗,好斗,凶狠,平时见了活物,只知道扑咬,前几年,在临水会上,它把洛阳巨富豢养的一只白毛高丽母犬的耳朵给咬了下来。所以,至今是只孤狗。
  孤狗,孤人。
  一起乱七八糟地活在清谈居中。
  比起琴,张铎此时觉得,这只狗更碍眼。
  雪龙沙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怒意,悄悄地往后缩去。
  “趴下!”
  雪龙沙被他这么一吼,忙低头重新趴下。
  张铎挪开琴盒,走到它面前 ,低头道:
  “你那晚为什么不咬死她。”
  雪龙沙闻话,站起身叫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委屈。
  张铎看向它的背脊,鞭伤虽已好了,但伤疤仍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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