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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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要打我是吗?”
  江凌还不及听清张铎说什么,却听见她脆生生地仰头顶了一句。
  一面说着,一面又摊开手来。
  手上被他那笔杆子抽过的地方,还泛着淡淡的红。
  “你教我写字,我写不好,你罚我是该的,可我今日没有过错,我不该被你羞辱。”
  “你说什么。”
  说完,张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摁在矮梅的树干上。
  他身量着实比席银高出不少,手臂抬举,几乎要把席银提起来。
  今岁的初春,她就是在这里被张铎剥得乱七八糟,挨了一顿令她中至今想起来,都不免浑身乱颤的鞭子。
  时隔半年之久,梅香不在,满树葱郁的叶子在张铎脸上落下斑驳的阴影。
  其人还是一样的暴戾,但席银却清晰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犹疑。
  “你说过,不准自轻自贱,不准怯。”
  这一句话,她是望着张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来的。
  江凌在门外听见这句话,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谁知她竟然还进跟来一句:
  “你还打不打我,不打就放开我。”
  二人头顶的叶阵有了悉索的声响。
  张铎扣在她手腕的上手指咔地响了一声,随即摇头,笑得胸口起伏。
  不知道为何,他心底突然莫名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快感。而且这一丝快感,竟然把他扎实的观念宇宙破出了一个通往人欲的口子。
  眼前的女人,发丝潮润,眼眶发红,玲珑有致的身子贴在树干上,被迫踮着脚周身僵硬,背脊却是挺直的。
  肉身若柔花,骨骼若玉架。
  数月之前,她还抱着树干,低声下气得向他讨一件体面的衣裳。
  如今,她倒是真的顶直了脊梁骨,哪怕知道要挨打,也不再求他。
  于是,与快感并行的,还有失落。
  张铎笑至最后,甚至有一丝气喘。他慢慢松开手,朝后退了一步。
  “你想跟我去镛关是吧。”
  “是。”
  “岑照押解回洛阳问罪,你呢?”
  席银喉咙哽咽:“陪他……”
  张铎抱臂偏头,“廷尉考竟之后,是凌迟刑,你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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