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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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腔:“可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习惯了。”
  他说着,朝前走了几步,回头又添了一句:“但你可以跟着我。以后你可以哭,可以偶尔躲在我身后,写过字以后,也可以奏你几回琴。不过,你以后说出的话,都不准收回,做过的事,都不准后悔。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岑照那个人,你给我忘了。”
  “兄长……为何啊?”
  席银抬头想追问他。
  然而,等她踉跄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他已经走到另一道跨门外去了。
  接下来,便接连有三日不曾再见到张铎。
  赵谦即将从云州城班师,张铎奏请皇帝亲至镛关,受献俘之礼,皇帝忌讳路途有险,一连驳了两回。然而云洲却以的刘必叛军残部未尽除,屯主力在霁山山麓,迟迟不肯班师,与此同时,曹锦的军队从汇云关折返,同赵谦会师在云州城外,对洛阳隐隐形成合围之势,人心才将安宁的洛阳城,因此又起了浮浪。
  皇帝迫于情势,又受了中领军中几个将领的联请,最后被迫应承了镛关献礼之事。
  张铎连日在外,清谈居中的事便少了很多。
  这日,席银正在写张铎留给她的字帖,江凌扛着一个榆木盒在外面唤她。
  “席银姑娘,过来看看。”
  席银忙起身走出去,却见江沁也在,父子二人正围看那一只长盒。
  “你怎么没跟着郎主。”
  “郎主在朝内,兴许要晚间才回得来。这个……”
  他指了指榆木长盒,这个是外头送进来的,说是郎主的东西,还劳姑娘带进去。”
  江沁对江凌笑道:“好几年了,郎主从来不肯在清谈居里添置陈设。”
  江凌道:“盒子是乐律里送来的,扛着实有些沉。”
  席银弯下腰,发觉盒子的并没有扣锁,伸手就要去掀盖。
  “欸,姑娘使不得……”
  江凌忙制止。
  席银直身央道:“就看一眼,郎主也不在。”
  江凌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眼前是个好看的姑娘家,一下软话,他也没了辙。
  席银掀开盒盖,江凌也凑上去看,只见里面躺着一把弦琴。
  “这是……是瑟?”
  席银蹲下身,一手摁弦,一手挑拨,弦声铮然,回响空灵。
  江凌闻声,不由霁色道:“可真是好听啊。”
  席银细品着弦声的余韵,明眸悦道:“这不是瑟,是琴。”
  说着,她细抚琴身,琴身为青桐木所质,弦有七根,周身无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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