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罚你,与我分寝。(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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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生疑迟地看半晌,才有开口:“清驹。”
  这是她第一次有叫宋清驹,清驹。
  这表明什么?严肃,认真么?
  只不过一声似乎落空,落空进一个无底洞内里,连半晌回声也无。
  这是挣不掉的下落梦境,少时总有睡梦之中跌落悬崖之感,如今连一哆嗦也无法解除掉这一苦梦。
  许青生深陷这梦境,一只晕了头的犬不晓得如何走,没有猫咪她走不动。
  一哆嗦,两哆嗦,叁哆嗦。
  旋即,便是一支温暖的身子倾过去,将宋清驹抱住。
  “清驹,有事我们一起解决,好么?”
  好不好?一起解决好不好?
  “我会长大,我很懂事,不要瞒我好么?”
  好不好?我懂事,长大,好不好?
  “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
  一只可怜的狗近乎摇尾乞怜,埋怨都吞进心里。
  她讲不出口,连吠也无声无息,口张来又张去,偏生无语音。
  许青生是想埋怨的,她想埋怨。
  你们年长者,遇事便仅会松开深爱着你的人的手么?
  谁知一人苟活,不如二人融于烈火。
  宋清驹终于说话了,只不过沉柔地低声呢喃:“个人心情罢了,安心睡罢。”
  她睡么?她并不睡,立过去,却要许青生睡。
  那校长究竟说什么?这回,许青生便连斯文也顾不上:“她究竟与你说了什么?清驹?你就不能告诉我么?”
  夜的尽头,是女人哑声:“不能。”
  她也狼狈不堪,似乎泥里滚了一圈的猫。
  “难道,你等我罚你么?”
  许青生将她推开,便由床榻之中站起来,去外头站着讲:“我这时睡了,明天是不是就见不着你了?先生!你倒是不如今夜罚我!叫我吃许多苦头!”
  “好。”
  宋清驹的墨眸,淡淡。几笔寥落的星都摔下去。
  “我罚你,与我分寝。”
  分寝?
  哭声似雷雨笼罩这片寝,又似乎海波,波澜,波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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