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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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缙回头,视线在她脸上定了一瞬,声音冷冷:“你来此作甚?”
  “昨儿你夤夜出府,一晚上都不归,我担心。”
  楚玥仰脸,微微蹙着眉心。
  内帐并未燃烛,晨光帐顶的气孔漏进来,她眼下有青痕,脸微微泛着白,人看着略憔悴,很明显昨夜没睡好。
  脚下尚穿的绣鞋,也未来得及换上马靴,如今绣鞋和一边裤脚被泥水溅湿,显然下马下得极急。
  她这般急切地来寻自己?
  傅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疼痛久了,人得感官渐渐变得迟滞,尖锐变成钝钝的疼。此刻忽涌起一阵酸涩,混合在一起,他都分辨不清。
  “你对我感情不过尔尔,又何必如此作态?”
  何必再来招他惹他?
  说到底,还是难受的,他声音很哑,忍不住闭了闭目。
  他的手很冰。
  楚玥听得心里难受,一把抱住他,“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那你说,我听着。”
  顿了片刻,傅缙反手拉她,大步行至到行军床沿坐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都听着。”
  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夫妻情意渐浓,缠。绵交颈,亲昵无间,这一切一切都是他亲身经历的,做不得假,她的反应也真真的。
  怎么她就是不肯往心里去呢?为何就要这般处处保留呢?
  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淋了半夜的雨,傅缙双眸泛着红血丝,他直直盯住她,一瞬不瞬,就等她说。
  朦胧的晨光下,一夜间他的脸仿佛萧索了好些,楚玥伸手,轻轻触他的侧颜。
  入手凉,怕是他昨夜淋了很久雨。
  半晌,她执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左胸心脏位置,“我昨夜说的是真的,我就对你一个生了男女之情,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
  她苦笑:“你怕是不知道,本来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涉足这些情情爱爱的。”
  一个你,已是我意料之外。
  掌下“噗噗”心跳,鲜活而有生命力,傅缙动了动唇,忍住没说话,只听她说。
  楚玥仰头,看头顶那个铜钱大小孔洞,透出一束天光:“你知道的,我和这世间的女子比起来,总是那么不安分。”
  她对内宅不感兴趣,对各种宴会夫人外交兴致缺缺,德容言功态度漠然,女规女诫更是深恶痛绝。之所以学,之所以遵从,全因生存需要。
  这个该死的封建社会。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将来需要嫁一个人,生个儿子。毕竟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不是吗?”
  楚玥挑起唇,一丝微带讽刺的笑,须臾敛起,她说:“那时候我小,不知婚事全不由己,便幻想着,嫁个病秧子或者低嫁,他死了或者生了孩子,我便别府另居,自由自在。”
  “松州别院的原稿,就是那会儿画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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