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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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禅何曾遇到过这种事,心想此人莫不是要杀了她?她又惊又怕,吓得手脚发软,浑身颤抖。
  那人却松开手,一把将她抵在树干上,此时她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却是华宝暄。
  “谢……谢姑娘,你别怕,听……听我说。”华宝暄应当是饮了酒,脸上红红的,说话有些结巴。
  以禅见是认识的人,终于冷静了下来,颤声问:“你要做什么?”她脚下悄悄移动,想趁着他不注意时逃掉。华宝暄伸胳膊拦住她,说出的话让她有些懵:“我喜欢你,你哥哥说不要你嫁给我,我就问你……问你愿不愿意。”
  “这事我做不了主。”以禅小心翼翼说道,其实她想说不愿意的,但又生怕激怒他。
  她说完不见他答话,一抬头就见他双目直勾勾盯着她:“你真好看,他们说只要你跟了我,你爹娘还有你哥哥就会愿意让你嫁给我。”
  这是什么混账话?
  她还未曾反应过来,他的脸便朝着她压了下来,朝着她脸上脖子上乱亲。
  要说以禅自小见过的男子屈指可数,最多和男子说个话,自及笄后,连兄长谢远山都不曾牵过她的手,最多摸摸她的头。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搂着亲,心中自然慌乱。她挣扎着喊救命,可惜荷塘那边太热闹根本无人注意这边。
  偏华宝暄这样还觉得不够,手还试图伸到她的衣襟里。
  就在此时,谢远山赶了过来。
  方才在席上,华宝暄曾说要到谢府去提亲,被谢远山直接拒了。他看不上华宝暄,怎会让他做妹妹的夫婿。两人闹了几句不愉快,后来华宝暄便离席而去了。
  谢远山看天色不早了,便准备到后园寻妹妹回去,岂料,居然看到了华宝暄轻薄妹妹。他扫了一圈周围,刚好看到地面上有一根棍子,二话不说,抡起来就打在了华宝暄的头上。其实,用的力不大,但也许是他盛怒之下没有分寸,华宝暄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昏倒在地。
  以禅以为,醒来后的华宝暄即使不记恨谢家不记恨她,至少会远远躲开她。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这位谢家小公子不仅不打算记恨她,似乎也不打算疏远她,看样子还盘算着更加亲近她。
  莫不是傻?还想再挨一棒子吗?
  等等,不会真的把人打傻了吧!
  以禅心神不定,再也无心听戏。除了嫂子和她,其他人离屏障较远,又看戏入了迷,都没注意到隔壁的说话声。嫂子白苹在她耳畔轻语:“隔壁是不是华家那位?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府吧,免得遇到他们。”
  以禅摇摇头。
  戏还没散,她怎能煞风景地要她们回去。既然事先知道他们在隔壁,总有办法能避开,倘若避不开,有些话便说清楚,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完戏待他们走了我们再走。”戏台上到底唱了什么,以禅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支着耳朵,想再听听那边说什么,但华宝暄的四位姑姑极有默契地住了口,再不理华宝暄,只顾着谈论君兰舟的戏。
  君兰舟这出新戏确实精彩,赢得了满堂彩。
  一时间戏散了场,以禅听到隔壁包厢人都走光了,又待了会儿,她们才一道出去。戏园子外人流都已经散了,倒是不再拥挤。
  方才还是微雨绵绵,这会儿雨已停,殷红妍丽的夕阳自西天洒下余晖,照得戏园外湿漉漉的地面一片红彤彤。
  等马车的工夫,又有一行人从里面说说笑笑走了出来,华宝暄也在其中。原以为他早已走了,不知为何会落到后面。
  红绒眼尖,将手中的狮子狗绣伞撑开,恰好挡住了以禅的脸。几个女子拥着华宝暄从她们身边走过,忽听一个女子“咦”了声,问红绒:“这位姑娘,我能看看你这把绣伞吗?这狮子狗是用什么针法绣的啊?”
  女子身着胭脂色织锦裙,眉目如画,朝着红绒淡淡一笑,清雅而灵秀。只是,紧随在她身旁的人却是华宝暄。
  “哦。”红绒心思疾转,“这把伞是我家小公子的,他最是喜爱,从不喜生人触摸,怕是不能给你瞧了。”
  “你家小公子?”女子转向被珊瑚抱着的焕儿,“是这位小公子吗?”她朝着焕儿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把木剑晃了晃,“这是我方才从戏园后台那儿要的,看上去是不是很好玩?”
  木剑的剑鞘上雕刻着一只威武的猛虎,眼睛处镶嵌着黑曜石,剑鞘处垂挂着一个大红色络子。焕儿一看到木剑双眼顿时亮了:“剑,好玩的剑。”
  女子将木剑送到焕儿面前:“送给你玩,让我瞧瞧你的伞好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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