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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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濛做完检查,晏竟宁带她回家。
  额头包了纱布,她这才能感觉到丝丝疼痛。
  对于下午发生的事情,男人从始至终没开口问过她一句。他不问,她也不主动解释。
  车子快速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两侧的梧桐树匆匆飘过。
  晏竟宁打着方向盘,问:“饿不饿?”
  “不饿。”司濛摇了摇头。
  他却把车子径直停在木槿花餐厅的停车位处。解了安全带,“我饿了,陪我吃点。”
  司濛:“……”
  一到家就出了这种事,手忙脚乱,他都还来不及吃饭。
  司濛抬头看着鎏金的招牌,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们相亲就是在这家餐厅。
  不是饭点,餐厅里客人很少。
  晏竟宁随便点了几个菜。
  等上菜的那段时间,他征询司濛的意见,“我陪你回娘家住几天好不好?”
  “不用了。”她眼下这么糟糕的状态还是不要让家里人担心了。
  “那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你有想去的地方啊?”
  “我不想出去。”
  “司濛,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男人的一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手指修长,被灯光拉出细长的剪影。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脸上遍布浓重的担忧。
  看到他这个样子,司濛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出事以后,她把所有的画纸、画笔、画架,但凡和画画有关的东西通通都被她一把火给烧了。她发誓再也不碰画笔。
  差不多有整整半年,她比现在的状态还要糟糕。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也不跟人讲话,就缩在角落里发呆。还经常一个人默默流眼泪。
  没人敢靠近她,也不敢跟她说话。因为只要有人和她说话,她就会发疯,变得歇斯底里,各种砸东西,大哭大闹的。久而久之,家里人没人敢跟她说话。他们甚至连喊她的名字都不敢。
  母亲每顿来给她送饭,根本不敢叫她。就默默地把饭放在桌子上。看着她欲言又止,每次都红着眼眶。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司濛知道母亲还会趴在门缝里偷偷看,看她有没有吃饭。
  那种担忧的神色和当下晏竟宁简直如出一辙。
  只有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才会这样担心她的安危。
  母亲和她是至亲,血浓于水,无可厚非。
  可晏竟宁呢?他为什么这么担心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如今是夫妻吗?可他们这种夫妻又有什么分量呢?
  一时间鼻尖有些泛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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