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7. 鸟蛋、狼窟、流浪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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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波哥那帮人!居然追出来了,真是该死!)
  这下可好!两位少年像是中了一鎗的富商,不可置信地互瞪着…阿闵还来不及确认『臭竖仔』指的究竟是谁,就被迫与机警的瘦弱少年一同仓皇逃逸。
  原来总部里的混乱在完全失控前,所有人都被雄大仔给轰了出来,而眾人高涨又无从宣洩的情绪竟指向同一个缺口——
  「把落跑的那两个给恁爸找出来!干!」波哥恼羞成怒地吆喝着。
  于是带赛的悲情二人组即使摆脱挡在店门口的嘍嘍,仍得东躲西藏,有如通缉犯一般地被混混们四处搜捕着。风声鹤唳的逃途、宿命的街角,狼狈的冠亚军候选人居然又好死不死地撞见阿诺一帮人。
  (用不着玩得这么绝吧?大哥!)
  「干!被我堵到了ㄏㄛ?我有准你们可以离开吗?搁造!麦造!」不知怎么…阿诺大声嚷嚷地沙哑嗓音此刻正纠结着愤怒的情绪。
  (怎么可能乖乖的麦造?)
  拒绝英年早逝的两人发了一声喊,你东我西的各自逃命。危机总能激发人体无穷的潜能,神秘的内分泌致使阿闵的小宇宙一口气爆发出来!而此时瘦弱少年也展现了不可思议的非凡脚力。
  (原来所谓的第七感不过是在跑路时,才会彻底燃烧起来的东西哟!)可怜的圣斗士阿闵不禁在内心深处苦笑。
  (开什么玩笑!本大爷说什么也不能被抓到!)瘦弱少年如此惕励着自己。
  快打双雄这当口可成了名符其实的快腿双雄,虽说是九死一生,但毕竟他俩身为本书的主人翁及第一男配角,基于这个理由,他们必须能够逢凶化吉,两位衰尾道人终究是逃出生天。
  总之,第一届(大概也是最后一届)HCG盃快锦赛就这么不了了之,而阿闵为了暂避风头,一连几天都不敢露脸。此事后来在波哥和阿诺为维护自身顏面的考量下,被刻意渲染成两名神秘客在HCG三校一百多名混混面前凭空消失的神秘事件,自然也转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这证明越是荒诞不经的说法,就越是令人感兴趣,当然也就越不会有人想去质疑事件的真实性。
  (编按:这种玩弄群眾心理的策略,在很多年后的台湾政坛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儼然成为政治人物的必修学分之一,科目名称有分教:唤作『模糊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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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他俩有着富传奇性色彩的风光未来,但这对好不容易才衝破包围网的难兄难弟此刻正硬梆梆的瘫倒在狼窟的石床上,咻咻地喘着气(瞧!神秘客的窝囊样),累得连吐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讲的狼窟并非真的有野狼出没(虽然曾有袭击女学生的色狼藏匿过),乃是有别于集体行动派混混老是一狗票的进出流氓总部,而为一匹狼型混混的栖息地;什么?您说二者根本是一丘之貉!那也未尝不可,因为同属混混工会的性质倒是眾口鑠金。
  狼窟位于HCG间的三不管边陲,为一座小丘陵。在抢地盘寸土必争的时空环境下,反倒成了不隶属于任何势力范围的空白区域,因为企图佔领、或硬拗者,儘管是雄霸一方的带头大哥,也必定会遭受另两校的联合反制而一败涂地,其地理上的战略位置如同电玩吞食天地里的荆州,所以『欲称霸HCG者,必先攻取狼窟』遂成了令各角头无奈的共识。
  丘陵的出入口只有only one一个(易守难攻!?),沿着近60度的陡峭斜坡上行,第一次来的人会认为这根本是一座坟墓山;事实也是如此,在杂草丛生的土石堆间,您不难发现先人们的住所。再往上走,到了山腰处则意外地被开闢成公园(正常人会来这种公园游玩吗?),最上方有一间寺庙,庙旁有座『思亲亭』及一片假山,假山内凿以许多坑道相串连,坑道的石壁上刻着二十四孝的图样,且假山顶端矗立着偌大的济公活佛像,使人大老远就感受出此地慑人的气势。
  有鑑于这些地形、地物的绝妙搭配,故此处聚集了各种特立独行的人物。有化缘的行脚僧、云水尼、铁口直断的半仙,和声称被佛祖开天眼的异能者(实际上多半是常开天窗的精神异常者),也有三不五时跑来免费教授拳法的江湖奇侠(阿闵就曾跟一位退伍军人学了一阵子的擒拿手),甚至是人格分裂的杜鹃窝病患和逃兵,都理所当然地在此处轧上一脚;也因此,三三两两、谁也不搭理谁的混混,在这里反倒成了行为举止较为正常的民眾。
  此外,以通灵人自居的冥想修道团,及妄想救赎以上所有迷途羔羊的传教士亦是狼窟的常客。附带一提,此处游荡的狗多半是疯狗(潜移默化!?)。不过,这座山头令人无法征服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流浪汉。
  是的!危险的流浪汉。
  那些无家可归的欧吉桑身上裹着草蓆或破棉被,目露凶光地在假山洞中的某处蜷缩着,阿闵如果不是早先见识过这批荒野浪人的话,或许他根本不敢跟补习班电梯前的老管理员(对~就是那位兵马俑老伯)面对面哩!
  浪人们对任何事物大都不理不睬、漠不关心,但由于某种因素,对社会极端的不满,对人群更是充满敌意与不信任感,你若对其投以异样的眼神,最好确定自己可以跑得掉,不然……断手断脚算是便宜你了。
  浑身恶臭的流浪汉情绪极度不稳定,他们甚至将不知从哪弄来的狗、猴、兔、鸟、蛇、蛙……等等各式野味肆无忌惮地宰来吃,并呲牙裂嘴地邀好奇观望的民眾斗阵围炉(还会骗说是家常肉,超可疑的,您说不?)但也有可能还没吃完就翻脸不认人,把刚刚才一起共进美食的少年ㄟ用砖块打得头破血流;这种随着自己心情起伏而快意恩仇,对看不顺眼的人、畜或东西,毫无怜悯地动輒施以狂暴攻击的性情,无非是对身后洞壁上孝亲石雕的最大嘲讽。
  附带一提,贪嘴的大头闵就在这儿吃了人生中唯一一次狗肉,吃完才被恶意告知,然后一吐再吐的蠢样,令浪人营的浑蛋们远远看到阿闵就裂嘴大笑,还会主动亲切地打招呼,着实可恼!
  至于两位落难的少年到了紧要关头,竟会有志一同的跑来这里寻求庇护其实不无道理;在一般情况下,荒野浪人非常厌恶那种喜欢成群结队、大声喧哗,且彷彿不跟同伴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就什么都干不好的不速之客;反观行事低调、独来独往的小兄弟,反而较合他们的脾味。或许,流浪汉中也可能有曾经了不得的大人物,只不过流浪汉中即使过往有过再多的丰功伟业,如今也只是流浪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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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差点缩缸!来到这里总算是安全了。好哩佳在……」阿闵有气无力地说。
  「操!此仇不报非君子。」瘦弱少年依然难掩忿满之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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