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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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母这辈子从没怵过谁,但现在真的有点儿怕了袁纵。这个人太强悍了,精神建筑太高大了,容不得别人一丝诟病。夏母哪怕从他身上找到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有一丝赢的胜算,然而迄今为止她仍然一无所获。
  夏耀和袁纵是在一个房间内抢救的,夏耀只是伤了筋骨,严重受寒导致昏迷不醒,加上身子骨硬朗,不到三个钟头就缓过来了。医生本想把他推出抢救室,结果夏耀死活不肯,非要寸步不离袁纵的身边。
  袁纵脚趾严重受损,创口感染,身体受寒,而且还吸入性肺炎。后来两个人一起被推出来,夏耀的眼睛直勾勾地楔在袁纵的病床上,直到推进一个重症病房才安心。
  夏母跟了进来,看着儿子这样虚脱,心疼得说不出狠话来,只是好脾气地和夏耀商量,“儿子,妈刚才和那边打了招呼,咱转到高干病区,那边的医护条件更好一些。”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待着。”
  夏母脸色有点儿差劲,“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要么让我死,要么就让我待在这。”
  夏母还想说什么,负责任的医生急忙将她拉拽出去,“病人现在高烧未褪,身体非常虚弱,情绪也不稳定。我们建议家属尊重病人的意愿,为病人创造一个良好的治疗环境。”
  医生这么一说,夏母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夏耀看惯了袁纵霸气凛然的模样,突然看到他插着氧气管,以一副体弱的状态躺在这,心里难以接受和适应。
  “赶紧醒吧!我妈都走了!”夏耀捏着袁纵的脸颊说。
  袁纵毫无反应,脸上的肉比平时松了很多,夏耀忍不住多捏了一会儿,权当给他按摩了。
  “醒吧醒吧醒吧……”学着斗地主游戏里的经典口气,“我等的花都谢了……”
  现如今傻狍子都对大粽子不起作用了,夏耀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和难受,趴伏在袁纵耳旁小声说:“你要是现在就醒,我马上帮你把导尿管拔了,亲手给你接尿,怎么样?”
  袁纵还是无动于衷,感情牌打得再好,也抵抗不了生理规律。
  夏耀不信这个邪,偏把手伸到袁纵的病号服裤子里,反复摆弄着他的那只大鸟,挑逗的口吻说:“你还不醒?你还不醒?……”
  医护人员正吃着晚饭,目光往监视器上一扫,夏耀竟然反复“虐待”重病号,医护人员急忙把碗筷一撂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干嘛呢?”喝令一声。
  夏耀急忙把手从袁纵裤子里拿了出来。
  “他有肺炎你还跟他近距离接触?你要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们俩隔离了。”
  夏耀灰溜溜地爬回了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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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纵昏迷的第四天,田严琦才赶过来看他。夏耀的精神本来就随着袁纵昏迷时间的增长在走下坡路,再一看到田严琦和他的那张脸,状态更差劲了。田严琦偏偏还在那哭,虽然没哭出声来,但是这么一张惨兮兮的脸加上悲痛欲绝的表情,还是让夏耀消化不了。
  “哭什么?他又没死。”
  田严琦哽咽着说:“我就不信你没哭。”
  “我哭我也不当着别人面!”
  田严琦转过身来,在袁纵的病床前立正站直,特别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问题是袁纵现在合着眼,夏耀怎么看怎么像殡仪馆里面的仪式,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我操你要不要这样啊?”
  田严琦说:“我这样是给他力量。”
  “这样要管用我早就敬礼了,还用得着劳您亲自动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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