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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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和转眸看,胤禛的眼里果然有属于男人的自豪。到是胤祚,注意力大多在恩和和孩子身上。
  中午,几人又坐在一起吃了个饭,宾主尽欢,商量着到了五月在胤祚府上去划船捉鱼。
  胤禛将胤祚和恩和一直送出了府,才要进门见着八阿哥骑马在门口停了下来,见是胤祚又上去打了招呼,直到马车走了,才转身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像是个无底的黑洞写满了所有负面的情绪,胤禛勾了勾嘴角,朝着八阿哥点头,转身朝里走去,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真的怕过谁。
  回去的时候胤祚又顺手买了几只叫声清脆的雀儿,引的五斤一路上都盯着笼子看,一路上都不安分,恩和就说他:“也不见你抱抱他,就知道逗着他折腾我。”胤祚笑着道:“我这不是要抱你么,哪有功夫抱他?”他见说的恩和不好意思当着下人的面说话了,就得意的笑着哼的小曲往外走。
  胤祚也不知道是哪里想的点子,非要在屋子里垒了台阶种了竹子当屏风,又不要外人来弄,自己已经折腾了好些时候,大致上模样已经出来了,自己又抱了竹子进来,叫着丫头们给他埋好,屋子里瞧着到果真鲜活别致了许多,又在院子里用木头搭了好几层的花架,或草或花都种着,又将鸟雀挂在上头,十分新颖好看,又正是花开的时节,沁心院越发比前些时候好看了。
  恩和正抱着两个孩子在廊下晒太阳,有丫头进来说伯爵府上来了信,费扬古半月之后就要回来,恩和一怔却忽的想起了前一世的事情,她阿玛之所以这个时候回来,大部分是因为连年征战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先前,偶尔风寒最终拖延成了大病,康熙三十七年四月的时候就去了。
  她这样想着心就缩在了一起,抱着孩子站起来在原地走,五斤伸着胳膊朝着那雀儿啊啊的挥手,桃子朝着五斤直吐泡泡,恩和有些心烦意乱,将孩子给了奶嬷嬷让抱了下去。幸而如今有空间,只要她想办法,就一定能治好他阿玛的病,一定能让她阿玛安享晚年。
  她这样想着又觉得似乎并没有先前想的害怕,觉得平静了很多,又坐回了椅子上,一些因为安逸的生活几乎要忽略掉的事情却又提了上来,她阿玛给的庄子,还有一直未找到的苗嬷嬷,她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这事总要查清楚才行。
  胤祚听恩和说要去陪嫁庄子上住几天,想着孩子也几个月了便是过去也不要紧,他最多也就请个一两天的假陪着过去,这些都是小事,难得的是恩和想出去,便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自己又招呼着下人去收拾,竟比恩和看着还要急切似的。
  恩和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因为他到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隔了一日便去了,这一次跟恩和做姑娘的时候大不相同,带着去的仆妇家丁就站了半条街,这还不包括前一天就去打扫收拾的人。只是胤祚,为了请假硬装着扭到了脚,马也骑不成,被小厮给抬上了马车,恩和一看见他那样子就止不住的要笑,用脚踹他的脚,他便装着呲牙咧嘴,声音大的外头人都能听见:“爷扭到脚了!疼死了!”
  恩和伏在他身上差点笑软:“哎哟,你也太能装了!”胤祚笑着捏她的脸:“没良心,还不是为了陪你跟孩子。”恩和鼓着腮帮子和他斗嘴:“我又没说要你去,是你自己非要去的!”
  胤祚笑着看她:“对,是我片刻都离不开你,一会不见就想得慌,所以硬要跟上的。”
  恩和脸一红,到没了词,又在他脚上踹了一下,将脸埋在他的背上不说话,胤祚大笑:“怎么总是这么可*?”可*到让他觉得仿佛是蜜糖化在了嘴里一般。
  等到了庄子上,桃子闹着要胤祚抱,恩和便抱上了五斤,这小子看见什么都新奇,指天指地的说话,等到上了竹楼,他在恩和怀里拧着不让抱,非要下到地上爬,恩和无法,只得让人将地上的家具收拾了一番,又铺了席子和褥子将他放在了地上,他一下去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爬,自己兴奋的直笑。
  桃子这个小人精斯斯文文的待着胤祚怀里,一会亲一下阿玛,一会亲一下,逗得胤祚眉开眼笑,到是反过来了一般。
  恩和安排着给这大大小小的几个人洗了换了,自己才去洗漱,等出来竟见着胤祚爬在地上,背上托着五斤和桃子,奶嬷嬷扶着在地上的席子上爬,一面爬还一面说:“骑大马,骑大马哟!”
  恩和看的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快别闹了,像什么样子?”她说着就要抱起孩子,胤祚笑着道:“我驮着孩子玩一会而已,没事,不累的。”
  恩和却怎么都看着不像样子:“你是阿玛,这样玩像什么?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说?”
  胤祚听得恩和口气不大好,顿了顿到底停了下来,示意奶嬷嬷将孩子抱下去,桃子倒还罢了,五斤立马不乐意了张着嘴就哭,恩和一巴掌就拍在五斤的屁股上:“哭什么哭?你到还有理了?以后要是敢在骑在你阿玛背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五斤哭的越发大声委屈。
  胤祚见不得打孩子,一把抱过了五斤:“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有气往我身上撒!”
  恩和拉了脸看了他一眼:“我哪里敢往你身上撒气,你可以给你儿子当牛做马,我却没那胆子把你当牛当马,在我看来,你是大爷,尊贵的很。”
  恩和这话说的胤祚到真的生气了:“我不过驮着孩子玩一会,你就这样大的气,到像是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恩和瞧他那样子,也越发来了气:“也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哪一家有老子驮着儿子爬的道理,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你,怎么想孩子?你疼孩子没错,但也不能一点顾及都没有,到底是为孩子好,还是不为孩子好?”
  眼见着两个主子说下去真就能吵到一起去,下人们到不敢真的就站在一旁不说话,荷叶赶了小丫头走的远远的,持觞笑着劝恩和:“主子便是别的不为,就为了主子爷待孩子的这份心也不该跟主子爷吵。”
  邹峰在一旁劝胤祚:“奴才没念过什么书,懂的不多,但福晋说的确实有道理。”
  恩和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胤祚,叹息了一声:“罢了,也是我不好,脾气大了些。”
  胤祚一看恩和一脸疲惫的样子,忽的就心疼了起来,恩和的烦躁不安他明明看出来了,如果她觉得这样不对他不这样做就罢了,何必跟她吵,连他自己刚才也忽的反应过来,古代不比现代,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确实对孩子对他都不好,若是被有心人渲染了,说不定都能说出孩子不孝的话来。
  持觞和邹峰一瞧两个主子的样子,相视一眼,悄悄的退了下去。
  不知名的花香和温暖的阳光充满了整间屋子,恩和怀里的五斤明明刚才还很委屈,这会却又自顾自的在玩着恩和胸前的主子,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朝露一般好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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