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笑几近神性,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倾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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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绥绥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发生玫瑰馅饼事件的三日后。
  睁开眼,红纱帐上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圣上?”
  听见声音,宫女过来挽起了床帘。夏绥绥一看那人的脸,心就冷成石头一样硬。
  夏守鹤坐于床前,依旧一身白衣,面容温润如春。但落在她眼中,只觉得可恨和可怖。
  屏退了左右,寝殿里只留二人。
  夏绥绥正要起身坐起,夏守鹤却伸手制止:“梦逍散的药性虽退了,但身体知觉恢复还需一点时间,无需着急起来。”
  好一个梦逍散,让人沉沉昏睡三日,且脉息变弱如命危中毒一般。
  满宫皆以为夏绥绥是被篾丽花所害,只有孙太医与阮儿知道,她不过是吃了梦逍散而已,睡上三日便会安然无恙地醒来。
  “羽幸生信你配出了篾丽花的解药?”夏绥绥问道。
  夏守鹤淡淡一笑:“我既然敢用此花,自然是有解药的。”
  “羽幸生会不会去御膳房查下毒之人?”
  “你觉得羽幸生会滥杀无辜?若无切实证据,他不会随便拿人。”
  夏绥绥稍稍安了点心:那半块带有篾丽花玫瑰馅饼自然是夏守鹤送进宫的“补品”之一,而御膳房送来的早被她吞进了肚子。御膳房只是无辜背锅,若因此事致使哪位小厨被冤,她实在过意不去。
  夏绥绥看了看窗外:“这样晚了,羽幸生也愿意让你呆在我宫里?”
  “天快亮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即刻便可出宫。”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原来是拂晓时分,还以为是傍晚。
  夏守鹤静静地迭手而坐,绝美的脸透出令人看不破的平静。他棱角分明的嘴唇总是微微勾起,那微笑几近神性,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倾倒。
  真正的佛面蛇心。
  “那日跟踪我的人,你可查明了?”夏绥绥忽然想起。
  “不过是一普通人,有根有底的平头百姓,在都城干了几十年的油漆匠,”夏守鹤看向她,“我倒想问你,你确定他是在跟踪你?”
  “那当然,他被我抓个正着。”
  “可他似乎是真的并不记得自己跟踪过你,只说自己要去西市上工,不知怎的就晕在了那巷子里。我问去西市查过,确实那天有户人家请了他过去,时间也对的上。”
  夏绥绥沉默了:难道这人是被那张符咒操控了?
  但她也不敢贸然把那符咒给夏守鹤看。若他也只能看见一张白纸,可能会推断出自己并非原主夏绥绥,而是不知何方来的妖魔鬼怪,那可不好办。毕竟他是个修道的,万一拿自己炼丹或是驱魂就完了。
  正想着,夏守鹤突然伸手捏住夏绥绥的手腕,吓了她一大跳。
  这样热的天,他的手指却如寒冰一般冷入骨髓。
  “你已完全恢复,腹中的孩子也无大碍。”
  不知何时,羽幸生已经出现在了寝殿门口。夏守鹤的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既已恢复,夏公子不妨尽早出宫歇息吧,”羽幸生神色凉凉,“这几日辛苦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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