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华 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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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局是为索然庆功,不是姜辞牵的头。牵头的是她们俩共同的朋友安羽。
  姜辞邀边楚来玩儿,是因为安羽跟边楚是同龄人,两人还是同一个专业。眼下边楚为发展方向感到迷茫,姜辞为她引荐个朋友,当是为她提供些灵感。
  安羽年纪虽小,名气却大。去年年末,他在欧洲得了个优秀策展人的奖项,年初,国内顶尖的艺术经纪公司立刻把他挖回国。
  姜辞与他相识源于一次合作。那会儿姜家还在做老本行,新款去欧洲镀金造势,办了次展,展会上有几个兼职留学生,其中一个就是安羽。
  那年姜辞二十三,安羽二十。姜辞刚跟初恋分手不久,安羽尚未谈过恋爱。
  后来索然问姜辞,跟小孩儿有没有意思。
  姜辞言简意赅,说188的大帅哥不需要太有意思,腹肌□□、嘴唇软就够了。
  这晚大家闹得欢,姜辞却不许边楚喝酒。这是一个小时前边骋发来的嘱咐。
  姜辞哪儿能不清楚,边骋心思才不会细到这个程度,这明显是那位喜欢在家立大哥威严的边先生的嘱托。
  边楚又苦苦相求,说今晚两个哥哥都不回家住,即便她喝醉露了小辫子,他们也抓不住。
  安羽揽住边楚的肩膀,递给她一杯低度数的果酒,“喝吧。”话落眼睛看向姜辞,“不是小孩儿了,有喝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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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策这边是个半学术性质的局,到场的都是医学界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一位鬓角斑白的长者,见着边策,第一句便是问他:“我时间都给你留出来了,你却没把人带过来检查,我倒好奇,哪家姑娘能放了你的鸽子?”
  边策拿出小辈的谦和跟讨巧,三言两语把这事儿给圆了过去。
  对方又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她今晚还在活蹦乱跳,八成胃里又能装二两酒。
  边策笑笑:“好多了。”
  “还是要注意啊。年纪轻轻的……”
  这样的开篇,纵使今晚有再好的茶,兴致也散了大半。
  边策打小性子就淡,姜辞一度打趣他,说他身上是老钱们才会有的奢侈的倦感。
  他的倦,是万事皆如意,万事皆无趣。
  细细想来,他倦感之下的平静里,起的为数不多的波澜,都是从去年冬天心里给了姜辞一个位置开始。
  只是一个位置,留个名儿,记几场开心或糟心,无伤大雅。
  不曾想过会留下名字之外的痕迹。比如一有人提起她,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便如同科幻片里的幻视,跃然在他眼前,轻易不能抹去。
  长辈们谈开了。
  “这几年,德国的团队愈发难缠了。听说孙总那儿也丢了步棋。”
  “这事儿可有的论。这不,洗牌洗的多快啊。”说话人拍了拍边策的肩膀,“我当是她你的人,去年才亲自把德国那条线递到她父亲手上,没想到她冲到前面去了。叫什么来着?”
  在座的都是边策信得过,且比孙之净高一层级的人,也都是该跟老太太一起论资排辈的人。边策本有些散漫,听见这句,掷地有声地接了话:“姜辞,楚辞的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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