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洪乔捎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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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幅画为什么是在薛嫔的宫中发现的,你同那珗薛之前有什么前尘往事,是否暗通曲款,你看我们圣上提了吗?
  “画舫天子遇刺,有人见到可疑之人在你门前出现过,还说了好一会儿话。那太监为何在你面前自刎?你又怎么解释?
  “当年你效忠睿顼王谌辛焕,他的结局有目共睹,忠臣不事二主,该说你智投明君好呢,还是说不忠不义好呢?圣上防着你是应当,信任、重用你,是该舍命报的恩情。”
  覃隐站在廊下,沉静如璧,既不反驳,也不打断。这番话在说给他听之前,恐怕已在谌晗耳边说过千次万次。
  他手指着他,“呵,你只是块玉,就看别人敢不敢用,这是你的原话吧?你这块玉,要是落到别人手上怎么办?为何一夕之间,你不仅转变主意保谌旳,还推举他拿权呢?”
  他说完这番话,得意地看着他垂头不言,柳枝树影疏条交映,打在侧脸,好似半面妆。覃隐只是突然想明白,张灵诲召回谌旳,这一箭双雕的真正目的。
  谌晗本就忌讳他两面叁刀,频繁易主,又舍不掉他的头脑与能力,故而羞辱打压他。张灵诲是在提醒谌晗生疑,放大他内心猜忌,好一番良苦用心。
  方牒走近两步,掸他肩袖上的灰:“覃大人,惹恼皇帝的不是女人,是你处处比不上天子——作为男人来说,你也不如皇帝俊朗威仪,英姿勃勃,却还想越过他,独占。”
  “你这是蔑视君权,以下犯上,说白了,有好东西,得先问问自己,配不配得到。”
  “覃大人,就没想过,若有一天尹辗舍弃你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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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殊
  徽宝阁内,皇帝与丞相二人正在品茶。
  “……堂妹?”谌晗轻置茶碗,语气中尤有疑问。
  “是,确切说她的父亲是入赘的,她随母姓,当年因下嫁闹得太凶,叁叔伯与她的母亲断绝父女关系后,被赶到乡下,再也不准提起,后来尹家内斗惨烈血案连连,无人再提过。”、
  尹辗耐心解释,为帝王添上新茶。谌晗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尹姝……”
  “之所以没将她带到玦城,就是因为她身体羸弱,娘胎里带出的毛病,神医断定她活不过二十岁。隐生找回来以后,作为神医,想着可能有法子治好,才将她接到玦城来。”
  谌晗蹙眉不悦道:“那你们不该瞒我,还有连夜逃出皇宫?”
  “那是她人生地不熟,凭着在乡下爬树掏鸟蛋的本领,自个儿翻墙出去了。”尹辗笑。
  “竟这么有本事?”这么啼笑皆非的事情,谌晗破颜一笑,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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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辗回府,将一张请帖交给管家,又问婢女:“她好点没有,隐生人呢?”
  几个婢女端着药碗,碗中不冒白气,早已凉了,面面相觑:“少主在……在……”
  说不出口。尹辗寒了脸,他到西厢房一举推开房门,隐生正坐在床边,困顿的样子。见是他,站起身行礼,面容清矍但冷淡。
  “你一夜未眠?”开口不是责备,但带了几分严厉。
  覃隐不答,尹辗解开鹤氅,放到一旁:“你去睡吧,我来看顾一会儿。”
  “不必了。”又是态度冷淡的拒绝。
  尹辗说:“有一份宫宴函书,你去看看,思考如何应对。”
  覃隐怔住片刻,答了一声是,从房中走出去。
  尹辗坐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觉得,他下次还是会掐她的脖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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