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齐世庸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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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亮有些惊异,一是他要找翟秋子的信,这样存在但早就被遗忘的东西,二是他刚回来氅衣都未脱下就下令,不够闲情逸致。要说找出来回味一下也不必这么急。
  他就找出来给他,还好没扔。覃隐看着手上十几封信封,其实他不知道数量对不对。又递给清亮:“拿去送还给翟秋子。”看清亮发愣,又说一遍,“送到吴府。”
  回房之前,想起来道:“送到翟秋子手上,别让吴家人知道。”
  蒋函门就是送信的,办这种事驾轻就熟,清亮想也没想联系了蒋家,蒋昭顺道知道了。但清亮还算小心,在所有信外又包一层纸,蒋昭只知道应该是纸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
  他来覃府喝酒,喝着喝着就问到这件事:“你怎么跟翟秋子还有联系,还送东西?”
  覃隐说跟吴皮度一点公务上的事情。
  瞎扯,如何要确保送到翟秋子手上,不写送吴家呢。
  蒋昭忐忑万分,但心痒难耐,小心询问:“你跟她有联系,那你跟颐殊还有联系吗?”
  覃隐手一顿,杯底触案,很久再没拿起来。
  蒋昭觉得这人也是神了,突然嫁给覃隐的师父,不吭不响,让人得知就是一个炸雷,随夫从军,不离不弃,又在老先生驾鹤归西后,宣布上山为亡夫守寡三年。
  覃隐定是受不了的,他疯了一般冲上山,要去质询此事。七八十岁的老先生,晚节不保,同容貌不佳但还算青春年华的女子搅在一起,此女还是徒弟之交。蒋昭彼时看事已成定局,便派人上山去找他回来,可没找到。他再露面就是一年以后,整整一年多,看着黑了不少,憔悴了许多,说给师父服过丧才下山。回来之后便是郁郁寡欢,终日不怿。至于师娘曲颐殊,他不想见到了。蒋昭宁诸在他面前都是刻意回避,提也不能提。
  好在意志消沉不过短短数月,很快振作起精神,但很多事情问他,都要回想半天,他们都觉得是打击太大大脑形成的自我保护机制,说是失忆,他一万个不信。不管怎么说,朋友状态恢复正常,都是值得高兴的。
  “唉算了算了不提她,”蒋昭端起酒,“提神经病干什么,晦气。”
  “不是,”覃隐慢吞吞凝视着空气,“她是谁,我只记得很讨厌她,有恨可能。”
  蒋昭无语至极,扇自己一掌,“我这贱嘴,就不该提,我的错好吧?”
  再喝一阵,宁诸到了,他避开覃隐支走蒋昭道:“他最近去醉美楼次数有点频繁,酒喝得太多,你知道吗?”在得到肯定但不以为然的回答后,强调说,“这不正常。”
  “开窍了嘛,开始走动关系,打好官职基础了,我的酒局私宴也多,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你又不是没见过。”
  “可他之前都有节度,近来心情似乎也不快。”
  蒋昭叫他放心,“小隐生比你清醒,他心中有数。再说屋漏在上,知之在下,说不定是上面圣上,尹辗,张灵诲有什么事情,又出难题给他。要我们帮忙,他会说的。”
  不再纠结,回到木榻,宁诸想起一件事:“那李沅邀你踏青,你还真去了几次,他不过就是想狐假虎威,你还配合,莫不是想从礼部小小吏员给他提拔上来?”
  人情价也是价已成官场默认潜规则。
  覃隐好笑非常:“我一秘书省郎中哪有权限提拔礼部官员?”
  蒋昭不假思索:“谁不知道你跟尹辗的关系。”
  覃隐不笑了,蒋昭又打自己一嘴巴子,“哎哟,我这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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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珗薛
  白炽宫内寝,萃萃端来刚熬好的白参鸡汤,放在床边案几上:“尹大人说了,以后翡玉公子不会再来烦扰,得到保证可以放心了?”见她趴在床上,也不回话,掀开纱帐,珗薛反应迅速地把在手臂上爬的千足虫塞进被子底下。
  “别玩了!”萃萃哭笑不得,拽她藕白的手臂,“这半天还不起床。”
  珗薛不忿:“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哟,主子的瘾还上来了。”她在床边坐下,语带嘲讽,“冷宫主子怎么能算主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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