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八百云关(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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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穹幸福地看着她,被前桥拉着抱在怀中,她的声音闷闷道:“最近冷落你们了,是不是?”
  她以为众夫郎对她不亲近是由于埋怨,见梁穹没借坡下驴地讨要恩宠,才知不是这个意思。梁穹此时背负着众人敢想不敢说的话,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殿下……您如此对待兴国男子,令众人害怕了。”
  前桥撒开手,急道:“诶,我可一个都没割啊,是乐仪!”
  “但命令是殿下给出的。”梁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冲撞了公主,杀掉就行,为何还要割去阳物?如此残忍,难免令人生畏。”
  梁穹说这些话时都不敢抬头看她,前桥从未见过梁穹以这种姿态同自己交谈,却摆脱不掉熟悉感,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梁穹对魏留仙讲话,不就一向是这种又尊重又惧怕的模样嘛!
  看来在梁穹心中,自己的割?之举同折辱他大半年的魏留仙在变态程度上画了等号,她不希望梁穹怕自己,可又很卑鄙地产生了些许享受。直到感觉梁穹的手指都在发凉,她才于心不忍起来。
  “跟你说实话吧,这些荆国祭司与陆阳一样,都有幻化面目迷惑人的本事,而他们的本体就在阳物上,只要阳物离体,幻形也就失效了。”她如此这般解释一通,又阐明在不知谁是祭司时,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必要性,梁穹才恍然大悟。
  “原来殿下不是为孟少司搜集阳物?”
  前桥懵了:“啥?”
  梁穹不敢说这捕风捉影的源头正是自己,便道:“众人以为您为补孟少司的遗憾,才大举物色阳物移花接木。故而最近不敢接近您,生怕被您看上。”
  这一个个的,脑洞比乐仪还奇葩,前桥叹道:“我若为孟筠割你们几个的阳物,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哪个我舍得啊!你,我舍得吗?”
  梁穹笑了,望着云海和山峦无限柔情道:“殿下舍不得,殿下心中放着我呢,我知道。”
  “光知道哪行啊?你总该来点实际行动,感谢我的舍不得吧。”
  ——
  4.
  卿子使奴一多,伺候公主得轮班进行,她倒是无论何时都有人陪伴,如梁穹等人就要耐着性子等待周期。掐指头算算,大概有两周不曾碰过庶卿了,这还只是个虚数,她顶多能记得上次是谁,再往前的数列在脑子里就乱七八糟了。
  可是梁穹记得清晰:“殿下上次同在下好,还是二十三日前。”
  已经这么久了吗?前桥心疼万分,看着梁穹故作委屈乖巧的脸,心中更是一荡,催着大部队快些入关,好宽慰庶卿相思之情。
  八百云关是荆兴间往来的古道,无论商贸还是人口迁徙,多半都经行此处,然后通过宽敞的大道去往各府。过了关口,就是开阔平坦的黄原府北部,这里有群山环抱中的沃野良田。
  难怪兴国匪盗每年都要南下滋事,就看黄原这块宝地,谁看了不眼馋?
  “黄原府得名,最初就是因秋收时的金黄景象,别看此地气候寒冷,这里水源多、土壤肥,庄稼长得又壮,比建州那边好吃多了。”
  严珂在任玉觐兵马巡督使前,正是掌管黄原府守军的将领,过了八百云关,也就像是回了家。她望了望身后的固砾军,又看向山脚下的军营笑道:“那就是镇守八百云关的阳陵军,和固砾军一样,不由地方管辖,直接隶属圣上。自我当上黄原府将军,梦想就是进一步去阳陵掌兵,为大荆守护八百云关,没想到圣上一封旨意,将我调去玉龙。”
  “去岁抵抗兴国暴民时,大人表现卓着。”乐仪道,可严珂摇摇头:“还是没能保护好何大人,让她身负重伤,实在遗憾至极。哎,何有玫与我同为西籍,守卫家国的惺惺之情如出一辙。我是武将,她是文官,她却能和我一样拼命,真教我汗颜啊。”
  前桥能感觉到,本地人提起家乡时,经常不分黄原、大亭还是凤苑,一律统称西部。或许是因此处道路平坦,文化交流缺少壁垒,各府之别也分不太清。何缜家就曾在大亭和凤苑都有根基,西籍者散布三府,周围乡音不改,去哪都像没出家门多远。
  这样的环境难免孕育极强的文化认同感,凝聚力不容小觑。严珂就因乡音对公卿何缜格外尊重,反而无视家族地位最显赫的梁穹,她也知道公主一路走来多么辛苦,既然来到自己的地盘,定要好好安排,便给前桥找了处适合休息的别院,还趁人不备,将一包东西偷偷塞给何缜。
  何缜不明所以,拆开一看,全是悦女所用器具,便红着脸将东西收好,还以为是严珂暗示他仙姐晚上要来,忐忑等到晚上,也不见传唤,打听了才知道,庶卿早被叫到房中了。
  也许是失望太多积作麻木,何缜也没过于伤心,关了门洗洗睡。梁穹却在妻主房间的大床旁瞪眼:“竟然如此宽敞?”
  “是严大人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前桥嘻嘻笑道,“我刚暗示一句,她就懂了,安排了这么个宜居之处。庶卿,连着陪我两日不出门如何?”
  梁穹脸红了,坐在床边缓缓地脱下衣服,直到身体赤裸,只剩一件亵裤,才去帮前桥解衣。他动作轻缓而温柔,虽然等待许久,也不会急得丢了风度,又或许是他故意缓慢,以待对方主动。
  前桥果然急不可耐地将他推倒在床。梁穹便笑,笑得弯了眼睛,双手撑起上身献吻,又被前桥按倒。她的手沿着小腹向胸膛游去,让那张脸染上绯红,羞怯和渴望写满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在她脸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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