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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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无论选择“是”与“否”都会被盖上“不忠”或者“谋逆”的帽子。
  当时的卿咏才长长稽首,许久才抬起头,只是颤抖着唇片,只是回答了一句话:
  “燕安王谋逆一事已盖棺,城外敌军未至,卑职恐生变故,故此……先诛其寇,退而为陛下守城。”
  他的额头重重磕下,滚烫的鲜血染红白玉石阶。
  听到此句龙颜大悦,景祐帝连忙赐下封赏。
  “所以,谢玦恨我的恨没错。我若是死了,他自然会放下许多。”
  在父亲书信的最下层,还垫着一封信,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只是看到半截,一阵酸楚漫上心头。
  萧瑟的秋风将落叶吹散满案,黯淡的烛火下,他轻轻放下信件,忽然释然:
  “……原来是他。”
  容陵不住地摇头:“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世人皆知侯爷赤胆忠心。怎么会侯爷杀的?”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银练惨白的光亮斜入书房中,料峭刺骨的寒意穿梭过卿玉案的衣袖。
  一行身着夜行衣的刺客,卿玉案秉烛而望,这群人的腰间无一例外的纹着黑蝎印,卿玉案将父亲的绝笔书合上。
  果不其然,又是斩情楼的刺客。
  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也是萧霁月的授意吧。
  他要与自己不死不休。
  “是与不是,都是父亲亲笔所写,事实早已无法改变,容陵。”
  他摩挲着信上父亲所写的“愧”字,浅淡的目光停留在几人身上,见到了几位颇为熟识之人,卿玉案不自觉地轻笑一声:
  “正如阿努娇娇。”
  站在人群最后的阿努娇娇有意地躲避目光,眼角余光瞥向她,她不禁怔忡,卿玉案正微扬着嘴角,可是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可当看见为首之人后,容陵脸色却愈发变冷:
  “又见面了。容兰。”
  十年同窗与同僚,久别三年再相见,却不料是如此场面。
  容兰眼神微动:“我不认识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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