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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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她来的不是时候了。
  只见屋里那姑娘, 被她面前的男子遮住了脸,只隐隐约约露出些衣角与发丝来,当是相挨甚近。
  老板娘没看真切, 只见那受伤的男子上身赤着,正背对着自己而坐, 而在男子的右肩上, 还搭着姑娘一只纤细白瓷般的手。
  姜知妤正愣神, 听到门外的动静自然将自己心中那又浮起的旖念打消了下去, 才察觉自己究竟在做甚?
  她立即撤离了手站起, 循声探去,见老板娘一副撞见了什么不妥之事一般, 侧着脸淡淡道:“姑娘,我给你送来了。”
  听得出老板娘此时呼吸的急促。
  姜知妤将手中的方巾抛入一旁的盆子中, 血色立即被水晕开,犹如一团彤色的云团在日暮时聚散。
  姜知妤走至老板娘跟前, 接过她颤着手的红糖水, 语气轻巧:“多谢了。”
  待老板娘走后,只听身后门被重重合上, 随后还有门闩落下的声响,仿佛故意传入她耳朵一般,动静甚大。
  “哎……”老版娘摇摇头扶着凭栏下了楼, 嘴里还嘟囔着, “这红糖水……啧啧……”
  果真是她有些年岁大了, 不太理解年轻人的喜好了。
  姜知妤将红糖水端到他跟前, 张了张嘴,缓声道:“你凑合着先喝。”
  楚修辰看着颇有些深色的热汤,浅嗅着又没有药的浓烈味,将信将疑地接过,扬头饮起。
  竟是甜的,红糖?
  楚修辰拧着眉心,余光仍旧可见姜知妤似在监视一般逼迫着他饮下,只能一饮而尽,不敢拖延。
  不知是否老板娘来得凑巧,姜知妤起身活动后,那有些直冲上头的沸意,逐渐湮灭,人更是清醒了不少。
  姜知妤继续将方巾覆上楚修辰的肌肤,很是平静地将血迹拭去,又挑起玲珑小巧的药瓶封口,走上跟前将其施加在伤口上。
  邕州里所出售的药物,即便是药性大同小异的创伤药粉,还当真与在大显并不相同,气味甚是浓郁。像在耳畔嗡嗡作响的飞虫一般,一阵一阵朝她袭来,就差下个瞬间便要打起喷嚏,将这药粉吹得七零八碎。
  姜知妤只当自己在照顾宫中受了伤的猫犬,只要心里是这样认定的,她便能坦然许多。
  她扬手将纱布缠绕在楚修辰的肩颈、腰际、胸口,一层又一层,直至将所有伤口悉数抚平,才缓了一口气。
  楚修辰见姜知妤在整理之际,起身将中衣抄起,垂眸将系带系上,衣料摩挲过肌肤,带着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多谢殿下。”楚修辰的眼停留在自己摆弄的手上,有些怔然。
  春生,夏长,秋敛,冬藏。地生万物,往返经年,楚修辰其实早就不记得何为真正的疼,对于骨肉上的折损,其实早就如饮水加餐一般稀松平常,到底悉心将养着,终是有痊愈的一日。
  不过他知晓,若是心里被扎了一个口子,哪怕微不可查,大概那也是难以抚平愈合的。
  “楚将军客气了,”姜知妤转身,瞧着他倒是还有力气将衣裳穿好,倒是自己白操心一番,“如今你我流落在外,总归还得返回崇安,我并不想你耽搁停留太久。”
  她的指尖压在身旁的圆桌上,“我是说,我有要紧的事需得回去,你若是要久滞于此,我不介意将你撇下,我一人将行。”
  她说的自然是比金子还真。
  只要离开邕州,到了临近的显朝境内,姜知妤便有出路可回崇安。
  她的脖颈上其实一直挂着一根细小的红绳,一直都是贴身佩带,未让人瞧见,就连半夏也以为那不过是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可实际上,此物正是姜湛所赠,小小灵符戴了数年,无人知晓这竟是可以调配姜湛所拣选的那只影卫,但凡公主在外遭遇不利,这便是最好的武器。
  姜知妤听是听着,戴也是日日所戴,其实从未想过自己日后竟是会有使用的那一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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