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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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锋利的针头插入右眼皮,刺痛的感觉蔓延开来。我不自觉地皱着眉,没过多久,便感觉有液体注入体内,于眼球周围游走。
  应该是麻醉药吧,我想。
  护士将针头拔出,又插入另一个针头。此时此刻,麻醉药已经发挥功效,我感觉不到痛楚,只感觉到针和线不断的出入。
  不过五分鐘的时间,缝合的动作结束。
  走出房间,经过医生的桌子时,他还对我露出一种莫名的微笑,好像在对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那也是我第一次体会“白色谎言”。
  xx
  推开急症室的门,学长立刻朝我走了过来,却是我先开的口。
  “你没事吧?”
  “嗯,没什么大碍。你呢?”
  “没事啊。”
  我故意用轻松的语调回应学长的问题,还配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好让学长真的放心
  学长皱着眉,凝视眼前的我。神情看来很心痛,却没有捉着我的手,也没有如往常抚摸我的头。
  我知道这是心痛至极的表现,即心痛又自责,才会将自己安慰我的权利都剥夺。
  越是明白学长的心思,越是心痛。
  “一点都不痛,真的。”
  我指了指眼角缝合的伤口,露出这辈子最心虚的微笑。
  学长明白我想安慰他的心,只是对我露出苦笑。
  我跟学长站得很靠近,大约只有三步的距离,大约是伸手就能拥抱彼此的距离。
  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对方。
  学长没有伸手拥抱我,我也没有主动牵起学长的手。
  我们两人在这个时刻,不知为何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彼此关心,却连关心的提问都说不出口。
  那个时刻,大约是我们之间最遥远的距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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