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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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吁——”
  二人沉默之际,阿蒙那头也已赶回竹坞,霍沉垂眼舒了口气,状若随意道:“霍某尚需打理行囊,先行告辞。”
  “嗯。”令约镇静点头,待他从廊下晃开,即刻背过身,使劲皱了皱脸。
  好生奇怪,他不过恭维一句,她害臊甚么?
  可细想会儿,又不觉奇怪,毕竟,他本就是个好不奇怪的人,再怎么奇怪都不奇怪。
  想明白这个,她踱回前屋,坐至窗边继续钻研郁欢送她的棋谱。
  ……
  到日暮时分,下学回竹坞的阿显远远瞧见云飞坐在桥上,登时眼一亮,跳下车冲上前问好。
  到底是常与少年人相处,他对云飞换声倒不及云飞本人来得大惊小怪,反倒盼着自己也快些换,到时候也能陪着云飞一起难听。
  二人有说有闹地走到屋前,阿显沉思片刻,风风火火冲进屋撂下书册功课,又冒冒失失地出了屋。
  落家不久的贺无量:“……”
  这一去,到飨饭上桌才把人叫回来,不单人回来了,还带着一包东西。
  “哟,得了甚么宝贝?”郁菀看他眉开眼笑,打趣他。
  “是云飞送我的生辰礼。”阿显说着不忘从怀中摸出个小香包,递给令约,“云飞说,他总想不到送你甚么,便从霍大哥那儿挑了几块香给你,道是能做扇坠、念珠一类。”
  令约放下箸子,在几人的注视下接过香包,牵开绣袋。
  内里少说装了十颗数珠,再有几块不规整的天然香块,皆是黝黑如漆,气芬芳但不刺鼻,定是名贵香料。
  “这是什么香?”
  “唔,伽南。”阿显小声答,说完怕郁菀责备,忙解释道,“我已推脱过了,可霍大哥说,他那里多得是沉香,教我无需介意才敢收的……再说了,总不能再教我还回去罢。”
  小少年撇嘴,这般,郁菀与贺无量当然没能怪他,只是想,有了这么个出手阔绰的邻居,他们连回礼都不知如何回得好。
  比贵重定然比不过的,比心意么,又恐拿捏不好分寸,成了谄媚献殷勤。
  愁。
  ***
  翌日仍是个刮风日子,山间吹来的风寒森森的,纵使日光落在院里也驱带不走寒意。
  令约捏着凉凉的耳垂,在院里那株玉蝶梅下站了会儿,心想它们倒很会掐日子,霍沉刚回宛阳就都开来,抑或者,该说是他们会掐日子?
  她想着翘了翘嘴角,松开耳朵离了树下,几步走去屋后。
  篱笆小院内暗香浮动,路过时不禁教人多张望两眼,院里空无一人,门也闭着,好不清净,倒跟前些日子没甚么差别。
  收转回目光,却见迎面来了一人,恰是昨日在街尾见到的青年。
  那人似也认出她,走近停在距她半丈远的位置,莞尔问道:“姑娘怎在此地?”
  这话当是她问才对罢?
  她不经意地将“好不奇怪”几个字摆在脸上,迟声答他:“我家住这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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