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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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谢冬也不再管边上的人,就这么坐在床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摸了摸何修远的额头。大师兄的身体没有之前热得那么厉害了,但温度比平时依旧高着不少,还在烧着。谢冬叹了口气,又开始摸何修远的脸。
  常永逸看着辣眼睛,赶紧把凌溪给从地上弄起来,搬去到隔壁的客房里面。
  而这个时候,凌溪确实在做一场梦。
  不是什么噩梦,只是他和季罗最初相识的一些情境。
  凌溪现在虽然在蓬莱派中极为受宠,刚出生的那些年却过得算不上好,只有一个当散修的母亲带着他,却也在他四五岁的时候去世了。
  与季罗的相遇,就是在母亲去世后不久的事情。
  那时季罗说是在下山游历,偶然看到了他,与他一见如故,便一直待他很好。不仅给了灵石与吃的,还教导他基本的心法,细心解答他在修行上的问题。而后也是季罗在偶然之下看到了凌溪母亲的遗物,发现他竟是蓬莱派宗主独子的私生子、宗主遗落在外的亲孙子,将他带回了蓬莱派,才让他拥有了之后的生活。
  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使他们更加亲密,长久的相处也使得这种亲密逐渐升温,最终酿出了名为爱的情愫。
  一切分明都是这么顺理成章,师兄分明一直都待他那样的好。
  初遇时的每一个刹那似乎都仍旧凝结在心头。
  凌溪蜷缩在玉宇门客房的床上,睡梦中泪湿了枕巾。
  这小子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是在三日之后。
  那时谢冬已经将之前收在储物袋中的尸体都取了出来,摆在地下一间石室里,仔细辨认着身份。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凌溪一直在玉宇门里住着。
  玉宇门众人也终于让玉宇门的前辈们入土为安。
  至于剩下那些尸体,有些腰间挂了腰牌,可以很容易看出是哪个宗门的修士,有几具的来头还不小。另一些却看不出来路,有可能是些散修,也不知亲缘何在,只能葬在外面的山里。
  正在谢冬握着一个从尸体上取下的腰牌,思考是否可以直接通知对方宗门时,有弟子过来寻他,抱怨凌溪的事情。
  “那位凌前辈,实在是太嚣张了。”这名弟子十分生气,“我们认认真真替他收拾房间,好心好意给他准备疗伤的丹药,他却说我们这边的东西都是垃圾!话里话外都把嫌弃给摆在明面上,说我们玉宇门弄脏了他金贵的衣服!”
  谢冬笑了笑,“大门派出来的,是这样的。对了,他有说他师兄的事情吗?”
  “我按照掌门你的吩咐,问过几次。”那弟子回答,“他说他的师兄是个好人,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再多问两遍,他就发火,砸东西,把我们都赶出来。”
  果然如此,最糟糕的情况啊。谢冬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他还留在我们玉宇门究竟是想做什么,”那弟子又继续抱怨,“他又嫌弃玉宇门,又不肯走,又要我们照顾,洗漱穿衣都不能自己动手,又怪我们照顾得不好……真是……就连常长老都没有这么难伺候……”
  谢冬闻言,顿时变得有些似笑非笑,“是吗?”
  那弟子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头大汗地连连解释,“不是,掌门,我不是对常长老有意见。我只是说那个凌前辈啊,他比任何人一个人都更难伺候。”
  谢冬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谢冬只是笑着道,“那就叫永逸去伺候他吧。”
  那弟子顿时懵了,看着谢冬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以为谢冬肯定发生了口误,却只换来谢冬严肃认真的点头。
  这这这……谢掌门你搞事情啊?你想拆了玉宇门吗?
  那弟子满头大汗,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出去了,找到常永逸说这事时舌头都有些发僵。
  结果常永逸将眉头一皱,竟然没有当场拒绝,只是道,“师兄真的这么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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