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舔蜜,越舔越惨,不舔不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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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庄言是短信也没看,邮件也没看——他又进局子了。
  这一年还没过去,他就二进宫,气得他爷爷连番骂“孽子”!
  他照例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办法,他那爹更不中用,更孽子,还不是要事事传给他。
  这回也真不怪他,当晚办得乃是一件正事,要交散货、收小钱。
  庄言的二叔,也是他爷爷的义子,在弗托里南有楼,为了带庄言,又多占了一层平房连着四条街区。
  贩货的家族多是如此,小辈入门,自然从平房管辖开始。
  这些平房飘摇破败,里面也多是瘾君子。拖家带口的,没家没室的,孤儿寡人的,只管吃住不管银钱。小孩就每天混乱吃点,结伴去社区上学。这学上得也无甚意思,穷惯了翻不了身,不过是打发时间。下学了就在街区里蹿,替青壮年跑腿赚点零用。女的做鸡,男的打枪,其中厉害的人物就让庄言笼络了帮闲。
  那叁五个青年就佝着背,塌着裤子,每日在附近闲逛。猎头的看标,接头的报信,另有身上搂着点儿,兜里藏着点儿的。有人一来,两个人拉拉袖子,这边就落下一包白粉,那头就滑进十几二十美元。货少,钱也少,进出都要走庄言的手,当夜再给平房分红结算。黑白脸差佬来了也不怕,那一点东西立刻东散西落,你传我我传你的,四下跑了个干净。庄言总是笑眯眯的,警察还没下车就把手举起来,让人反剪了推在土墙上也不恼,还能抚慰几个小弟也该趴趴,该蹲蹲,该抱头抱头,最后再来一句:“sir,we’reallclean,ipromise.(青天大老爷,俺们都是清白的)”
  这一晚的最后一单,也是当真晦气。钱没拿到,对方抄起孩子手里的货就跑。
  这白吃嘴的作风可不兴啊!
  报信的赶紧回来吆喝人,庄言正是立威的时候,当即带着手下几个壮的追了出去。
  这种地段,路灯也是半亮不亮,对方知道是要命的事,拿出十二分的力气狂奔,庄言他们几个冲出去几个街区,没一会就跟丢了。
  管这单的帮闲面子荡然全无,气血上涌,眼看着就要发作。
  正当时,还撞上来一个路过的中年男子,腰间别了个酒瓶,晃晃悠悠。
  这帮闲恰愁没人出气呢,立马一脚踢在醉汉胸口上:“fuckoffyourshityass(滚nm的sb)!”
  那人“珰”地一声就磕在路上,酒也顿时醒了大半。
  帮闲一看他双目有神,便疑心他装醉,保不齐就是刚才那个跑的呢!
  立刻一手按在衣服上,显出枪支轮廓来,另一手朝那醉汉勾着:“giveme!givemethething!”
  后边还站着叁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那醉汉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懂的,哆嗦起来,一边哆嗦一边掏钱物,口中连连讨饶。
  那帮闲见他尽是些有的没的来应付,亲自上手扒他。对方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这竟是个劫财劫色的局!哭着喊爹喊娘喊只爱老婆,自己短小疲软,且对男人没兴趣啊!
  庄言一帮看戏的哈哈大笑,那帮闲愈发气到极点:“i’mgonnabeatyououtofyourpussy(我要把你干出个b来)!”
  说着就翻手出枪,庄言一看大事不好,大跨一步就去扣他的手。虽然失了准头,到底晚了一步,声音尖利震耳,周围都听了个响。
  庄言知道巡警不上一分钟就要抓人,来不及骂,低声让身上有货的先跑,他拉着开枪的听了警车再走,几人都机灵起来。
  没过一会,东街头果然传来车声,庄言连同那帮闲这才不紧不慢地来回散步。那醉汉早就吓晕过去了,恨不得是个醉梦。
  小混混的冲突,粗心大意的开枪,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帮闲上一上法庭,再找二叔的律师来就行。庄言在里头站着想,他二叔就拿着保释金来了,看不出喜怒,此事便揭了过去。
  只他爷爷生气,怪他自己的人也管不住,闹出这种笑话来,倒是小学生拌嘴打架吗?
  “哼。”庄言嗤笑一声道:“小学生?这里哪个上过小学?”
  庄老爷子让他堵得没话说:“你不必这样,不过就是休学一年提前磨磨你的性子,耽误不了你这个高材生!”
  上学可以,学上多了——脑子木了,心纯了,可不行。
  如此一阵折腾,庄言烦得很,自顾自开车走了,到凌晨2点才进了自己的一居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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