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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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就不自重了。岑星不知道他的想法,想着站起身,忽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险些整个人摔在他身上。
  陆明燊眼里似有火燃烧,贴在岑星耳边,用气音一字一句: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抚过岑星耳垂,让两人的姿势看上去分外暧昧,岑星蹙起眉头,轻声埋怨:你弄痛我了!
  下意识松开手,陆明燊眼睁睁看他撇起嘴,轻揉手腕,眼神水润得像只被欺负、受委屈的小奶猫,遂听他赌气道: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去休息。
  饭厅只剩陆明燊一个,静悄悄,打碎的酒杯躺在地上,没人敢上前收拾。
  指尖仿佛还残留陌生的体温,陆明燊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却注意到松手时,那人莹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片粉红。
  这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记得岑星的皮肤触感柔嫩滑腻,像捏住羊脂玉,以致不懂爱惜便似罪过。
  一时冲动走出陆家别墅,岑星暴走十分钟,回到住处时已冷静下来,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
  穿越前他驯服过不少烈马,新马上人前,每天会给马戴上马鞍让马自己蹦跶,叫马鞍脱敏训练,目的是让马明白:一、马鞍不会伤害它;二、再怎么折腾,不可能挣脱开。
  耐心让那人多蹦跶几次就好,他打了个呵欠,可惜没吃到的甜点,准备睡觉,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明燊的管家芳姨。
  岑先生,很抱歉晚上打扰。芳姨的声音听上去颇不安:我们实在没办法,少爷他
  看到岑星出现在别墅门口,芳姨像看到救星,急忙迎上前,解释道:谢谢你愿意过来。每晚小金临睡前,喜欢守在少爷呆的地方,可我们刚找了将近两小时,能找的地方找遍,小金不知道怎么不见,现在少爷情绪不太好。
  岑星不知道,目睹早前两人在饭厅那幕,了解陆明燊的老佣人全替他捏一把汗,纷纷以为他要被扭断手腕,更别说轮椅配备的系列防御用具,贸贸然近身得脱层皮。
  因此,守在陆明燊书房前战战兢兢的佣人们,看到芳姨请来岑星,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自觉让开一条路。
  在走廊就听到房内不停有东西被摔破的声音,门被震得微微发颤,岑星定了定神,轻轻叩响房门:可以进来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怒吼:出去!
  从虚掩的房门匆匆一瞥,岑星倒吸一口凉气,一地撕碎的纸、夹杂玻璃或陶瓷碎片,陆明燊不允许任何人进房。
  我能理解他为什么难过,岑星和芳姨一起回到楼下,冷静道:如果不能找回小金,他很难马上缓过来。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现小金不见,最后看到的他是什么时候
  那时陆明燊看小金的眼神,岑星永远记得,温柔落寞,令人心底发涩。这段时间和陆明燊接触,岑星清楚那人轻易不会露出情绪,小金是他难得的寄托,失去爱犬可能是表面原因,最后一根稻草。
  听到岑星的声音,陆明燊有一刻恢复冷静,身边一片狼藉,手边已经没有能扔出去的东西,他是故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下的模样。
  窗外只有路灯惨淡的白光,陆明燊在二楼看到岑星步出别墅大门,自嘲般笑了笑:最终所有人都会离开,连狗都不能忍受他,何况人。
  接到岑星的电话时,江望潮正打算小睡片刻,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立刻接起:怎么了?
  凌晨四点,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夜没合眼的陆明燊听到手机震动,本不想理会,可来电的人极为执着。他漠然扫过屏幕,拿起手机,声音无悲无喜:什么事?
  我找到小金了,在回来路上。岑星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却有种感染人的力量,像天空中的启明星,是陆明燊眼前黯淡中唯一的光,他继续道:大约还有十分钟到,在那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深呼一口气,陆明燊闭上眼,咽了好几口水,沙哑道:可以。
  我还没说呢。岑星在的地方有点吵,陆明燊依旧能听到他的轻笑,清脆悦耳:这边可是有证人,你别想耍赖。
  三更半夜,谁跟他在一起?陆明燊刚升起的心,蒙上一层阴霾。
  仅过去五分钟,在别墅门前的陆明燊屏住呼吸,街角出现的车灯照亮空荡荡的道路,是一辆他再熟悉不过的卡车。
  开车的是个不认识的青年,岑星抱着小金坐在副驾驶,陆明燊看见他脸上明媚的笑,像朝阳已提早升起。
  可能你猜到,我不仅带了小金回来。卡车停在别墅门口,岑星从车上跳下,将摇尾巴的小金小心抱到陆明燊怀里,转头打开车后门,目光炯炯看向他:还有个很挂念你的朋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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