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章 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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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板……该不会就是闻薄天本人吧,”她难以置信道,“这小兔崽子被人转化了?!”
  当年他们确实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她和柳河都以为是被他家里弄走的。
  柴龙依旧没说话,乔以莎思绪混乱,大冷天用钱包给自己扇风,扇着扇着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她把内封拉索拉开翻了翻,拿出一个用干枯的稻草编织出的勋章大小的狼头图案。
  她盯着这图章看了一会,把它拿起来对准天空。这图章的狼眼部分是镂空的,但很神奇的,不管对准哪,狼眼之中都是一片漆黑。
  明显是带有咒术的。
  “这是狼人部落的东西……”乔以莎对柴龙道,“你还认识其他狼人?”
  柴龙眼睛已经闭上了,乔以莎扒开他眼睛,“晕过去了。”
  她站起来,回头看洪佑森,他双手卡在腰上,微垂着头,神色低沉。
  乔以莎:“你好点了吗?”
  他点头,看着地上的柴龙。
  “他怎么样?”
  “就剩一口气了。”
  “……”
  “辛苦你一下,给他抬我那去。”
  他看她一眼,乔以莎被雨水浇透,看起来更瘦了,黑色的发丝紧贴额头和两鬓,脸上泛着寒凉的白光。
  她路过他身边,停住脚步,凝重的神色也稍松了些,拍拍他的肩膀,玩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吃官司的。”
  第8章
  回到乔以莎的公寓,已经临近午夜。
  乔以莎进门直接给洪佑森推进洗手间,让他冲了个澡,她翻箱倒柜找了几套以前柳河留在这里的旧衣服扔门口。
  洪佑森洗澡神速,五分钟就出来了,头上盖着一条毛巾,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面积不大,原本应该是个二室一厅,但被大刀阔斧改成了一室户,除了洗手间,整体都是开放的。
  房子里贴着浅黄色的壁纸,杂物堆得到处都是。墙上有四五盏动物形态的壁灯,床头的台灯也亮着,造型古朴,铁艺支架,上面弯着一个裂纹的玻璃灯罩,形状像是垂口的灯笼花,灯光犹如烛火,在花瓣中煌煌而明。
  尽管这么多灯都亮着,但屋内色调仍像一张泛旧的邮票。
  床边堆了不少瓶瓶罐罐,还有沾了血的纸巾,乔以莎手脚麻利,已经给柴龙清理包扎完,她一只手悬于他胸口上方,双目微闭,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她怀中一条纱布掉下来,洪佑森过去捡起来,“这个放——”还没问完,乔以莎皱着眉,低斥道:“别打断我。”
  洪佑森拿着个布条停在那,凝视乔以莎片刻,把纱布随手缠了缠,放到一旁桌上。
  乔以莎的治疗咒语念了半小时有余,结束的时候口干舌燥,脑子发蒙。她打了个哈欠转头,刚好跟洪佑森对视上。柳河的衣服对他来说稍微成熟了点,立领的白衬衫,西服裤。他两手插兜,因为个子较高,刚好能半倚半坐在木桌上。
  他的头发尚且湿润,表情平淡,见她回头,微微抬了抬下巴,好像在问柴龙情况怎么样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窗子上,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里冷不防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乔以莎脱口而出:“妈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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