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列车[无限流] 第13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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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都拿到孟婆汤再顺序上桥好了,反正任务只说“登奈何桥”,可没说非得爬到桥顶。踏上去走两步意思意思,尽量回到入口再喝汤。柏寒压抑住成功的喜悦,眼瞧着前面领到汤的高个子亡者一饮而尽,原地愣了愣便朝奈何桥走去,自己也站到铁锅前。
  这几天讨论任务的时候难免提到孟婆,有人说“就是孟姜女嘛”,又有人说“就是个阴间神仙,跟判官黑白无常似的”;大家还苦中作乐准备见识见识,回去也好吹牛。
  青布长袍,身材中等,黑发挽着发髻看起来孟婆只是个普通妇人,放在人群中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丝毫没有过人之处。她始终低着头,连额头都不抬一下,柏寒只好放弃“看看她长什么样”的努力。
  巴掌大漆黑汤碗沉甸甸如同铁锚,柏寒不得不用双手捧住。咦?碗中混沌汤水像头顶漩涡般滴溜溜自行转动,好奇怪,她沉住气稳稳托住,朝同伴们靠拢。
  奈何桥名声好大,离得近了便发觉桥面连扶手都没有,只能容三人并肩行走,匹练一般高高搭在河面;对岸有处虚无混沌的石台,过桥亡者排队过去再也没有出现,想来便是轮回台。不远处还矗立一座碧瓦楼台,大概便是巫山派地图所绘的“阎王森罗殿”。
  梁瑀生朝四人打个手势,率先捧着汤碗跟在一位亡者身后,柏寒几人屏住呼吸。说时迟那时快,单脚踏上桥面瞬间他身体顿了顿,忽然端起汤碗凑到嘴边喝了;他像是有些犹豫,却终究无法回头,僵尸般抬脚朝桥顶行去。
  糟糕!难道上了桥便不能回头?梁哥?柏寒想也不想扬手便是一枚袖箭缠住梁瑀生胳膊,离得最近的赵邯郸也顺手扯住她手中蛛丝,合力想把他拽回来。
  手中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涌来,柏寒站立不稳,连同赵邯郸一起跌跌撞撞被扯上石桥,就连后面帮忙的沈百福都被拉得失去平衡。
  咦,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柏寒双眼茫然无知,像婴儿般什么也不懂了,只觉得单手捧着的汤碗传出阵阵香气,想也不想便大口喝得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2018年最后一天,感谢读者们的支持,请在这章留言,发红包发红包,感谢大家帮助!
  第184章 酆都九
  2017年11月15日
  可算快到家了。跳下大巴车的柏寒把沉重背包往肩膀提提, 左右张望着快步跑过路口朝家的方向走去。
  还是家乡好,临近年底依然温暖还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风情, 可比寒风彻骨的北京舒服多啦:送她到车站的室友张彦把围巾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呢。没走几步柏寒就拉开大衣拉锁, 伸着胳膊小步奔跑杭州,我回来啦!
  “葱包烩, 素烧鹅,长寿糕和冰糖银耳汤~”念出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柏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会长胖会长胖?可香喷喷的味道径直朝鼻子里钻,口水差点流出来,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这儿吃一份打包两份~”
  店老板孙奶奶遥遥应了一声, 在后厨叮叮当当折腾几下, 美味佳肴就这么送到面前。把刚出锅的素烧鹅夹进葱包烩里头, 再涂上辣酱大大咬一口,久违的味道令柏寒心满意足。夹着厚厚豆沙、洒满甜桂花的长寿糕则带来满满负罪感, 冰糖银耳汤更是只敢喝一口。
  咦?狼吞虎咽的柏寒迷惑地停下筷子, 一阵清凉咸腥的冰冷海风突然迎面吹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从来不怕长胖啊?我最爱喝可乐吃提拉米苏, 坐火车回家的时候还泡方便面吃火腿肠啊?
  莫名其妙的柏寒拨拨黑发,只好拎着一摞食盒朝家走。刚才好像是海风啊, 可这里又没有大海, 怪怪的。她只顾埋头赶路,不小心撞到迎面一个男人,后者拎着的矿泉水都掉了。
  “草,没长眼啊?”那男人伸指大骂, 唾沫星子喷的老远,把柏寒准备道歉的话语统统噎回喉咙。看柏寒瞧他一眼转身就走,那男人气哼哼的追过来嚷着“赔钱”,一看就不是善茬。
  刚好前面是家银行,柏寒匆匆奔跑进大厅,回身甩出几张一块钱:“给,我报警了啊!”
  瞧着那男人骂骂咧咧走远,柏寒朝两位保安点点头,这才推开大门。迎面又是一阵冰冷海风,她双脚仿佛被钉在地面:我为什么不给他一拳?要是还敢嚣张就再给他记一旋风腿,跆拳道黑带可不是好惹的。
  这种古怪设想把柏寒惊呆了,把双手伸到眼前细细打量: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生,地铁还遇到过色狼呢。
  好像哪里不太对不过这并不影响柏寒匆匆赶回家里,按动电梯按钮的时候憧憬着小黑狗摇着尾巴扑到膝盖上的情景,还有....他俩没打架?
  房门一开冷冷清清,客厅餐桌还摆着残羹剩饭,看起来像中午吃剩的。视野中没有小黑狗的踪影,柏寒奇怪地径直穿过客厅,喊着“爸爸,妈,我回来了。”
  卧室门是开着的,母亲正煲电话粥:“那我得赶紧出了,要不然春节一过就得跌到底....太黑了,这帮庄家靠着内幕消息吃肉,我们能喝几口汤....”
  又在聊股票啊?柏寒朝着母亲挥舞手臂,对方却不耐烦的摆摆手,全部注意力都在听筒上。柏寒只好把背包和一摞食盒放在客厅,兴奋地冲进卧室扑在自己单人床上打了个滚儿。
  只听咪呜一声,一只被打扰的大白猫很不乐意地蹿到窗台,打了个哈欠。“大白~”柏寒亲热地搂着它亲了几口,对方却认生,尾巴竖的像旗杆,嗷嗷叫着挣脱她怀抱跑路了。
  真不乖!柏寒悻悻地想,它应该摇着尾巴扑过来舔我的手才对,而且....怎么变成白色了?她甩甩头,视线透过玻璃窗落到楼下绿地,她的父亲正和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牵手搂腰大跳交谊舞,瞧着着实亲热,旁边还有两人鼓掌叫好。
  柏寒的心慢慢沉下去。
  “饿死我了。”只听拖鞋声响,打完电话的母亲踢踢踏踏走进客厅,紧接着传来葱包烩的味道和不满的嘟囔。“也不给我热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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