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第5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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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陶清风的经纪人和东家连忙把他转移回家好好安置,生怕他养病不慎留下什么后遗症。蓝莓高层听到消息也吓了大跳,并且立刻爽快同意了安排,把这当做工伤处理,送来了很多慰问品。没有陶清风在剧组,很多条都拍不成了。制片们干脆大方地给剧组人员放了一个星期的假,等陶清风醒来养好回组。而杜玥白依依这些炙手可热的女星档期补偿,她们竟也爽快地表示并不需要无缝进下个剧组,这一个星期就懒得要损失费,全都是平时得陶清风诸多照顾,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再给焦头烂额的剧方多添事端了。
  陶清风拍戏累到生病的消息,被星辉娱乐公司“顺势而为”地宣传了一波。一来偶像工作时生病了,粉丝会很担心,需要对他们有个交代。二来陶清风这的确也算是“光荣负伤”类型的正面敬业事例。于是宣传稿就往他如何努力拍戏如何起早贪黑如何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溢美之辞上面去夸。大部分陶瓷看到这样的通稿:又心酸、又敬爱、送上满满的祝福,祈祷他们的偶像早日康复。
  但是民众中总是有种“反智”倾向的抵触情绪,如果一个人设被营销得太完美,反而容易引起反弹。加上陶清风之前官司的事情在隐秘又广布的地方发酵着,所以他的工伤也以另一种阴谋论的形式被过度解读了。
  一些陶清风激进左倾的事业粉们:总不见这个剧组公布导演的消息,又结合通稿里陶清风事必躬亲来看,激烈地评价这是个不靠谱的剧组。让演员透支了太多他们不该付出的心血。强烈怀疑星辉娱乐公司是在打压陶清风,给他接这么low的资源。并且结合上次和庄宇徽和谢国珉打官司的事情,怒斥星辉娱乐公司烂到地心,强烈要求陶清风重新签一家。苏寻作为事务经纪人,他的私人微博天天被激进粉私信骂,骂得他简直生无可恋只好关闭未关注人来信。
  而陶清风对家的黑们又有跳脚的素材了,有骂陶清风娘炮弱不禁风的,有嘲笑陶清风垃圾剧组的,有恶毒讥讽是不是被老男人x多了精尽人亡的,又和粉丝展开了声势浩大、乌烟瘴气的互掐。
  当然这些陶清风都不知道,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苏寻被丽莎派来二十四小时守着陶清风,中间给他喂过一次汤水,那时候陶清风的神智还混混索索的,又躺下去昏睡了。苏寻守了快一天也很累,刚想打电话叫许容容来换班,忽然陶清风家的门就被钥匙从外面打开了。
  苏寻吓得魂飞魄散,一看居然是严澹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更加惊吓了:严老师怎么有小陶哥家的钥匙?他们俩果然在恋爱吧?难道都同居了??苏寻硬着头皮想……要不要告诉公司?苏寻也秉持着经纪人良好的责任心去查了一下严澹的家庭背景,把他吓得瑟瑟发抖,惹不起惹不起。他决定还是等到陶清风醒来后,向对方求证一遍,再去考虑是否汇报的事宜吧。
  其实陶清风并没有把钥匙给严澹,但这整栋楼都是严家拿来出租的。陶清风搬进来后又没有换过锁,东家当然有备用钥匙。陶清风在剧组昏倒后没来得及传递什么消息,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个剧组里又有他们的资方,还发了通稿。严澹并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担心陶清风,就赶紧找房屋中介管理,拿了钥匙过来探望了。
  看到经纪人在这里,严澹稍微放心些,他本来还怕陶清风一个人在家养病,也没人给他倒水喂药什么的,感谢苏寻道:“谢谢你照顾他,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吧。看你也很累了。”
  严澹也没多想,以为陶清风已经把自己有钥匙的事情告诉过苏寻,或者他们公司的人都知道租房来源。但这其实是艺人很隐私的事,苏寻并不知道,并且误会成了严澹和陶清风的关系。
  苏寻表情差点裂了:这种很自然的当主人家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这栋屋子的女主人买了菜回家(救命,严老师真的提了一堆菜),对家里客人感谢看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严老师和小陶哥应该的确是同居了吧?否则为什么他换鞋、搁菜、取水杯都根本不用找就知道在哪里啊?(其实是因为严澹上回来吃过饭),并不知道苏寻无限萧瑟地错误脑补:看严老师这架势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小陶哥你现在不能谈恋爱啊……还有那么多事业要拼呢……陶瓷粉丝们会炸裂的……
  然而苏·怂如狗·安静如鸡·敢怒不敢言·瑟瑟发抖·寻只是打着哈哈笑说:“严老师来了,那就好那就好。我正想叫容容换班呢。今晚就交给严老师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小陶哥。”开什么玩笑,人家说话虽然客客气气的,但是“你也很累了”的潜台词不就是逐客令么?他可知趣得很,立刻夹着尾巴光速逃跑了。
  第71章 病中照料
  严澹看到茶几上是陶清风每天要吃的药, 还有一张药膳单子, 上面大部分用圆珠笔圈着, 写:外卖。应该是苏寻没法做,准备点的外卖。严澹琢磨着这张药膳食谱, 大部分他能做。他打电话请人又送了一些材料,和数只非常精致的瓦罐。药膳总是要慢慢熬的。
  严澹又研究了一下那些药,基本都是缓释精神、补气虚、健脾胃的中成药。看来陶清风需要多静养、脾胃很虚、却又需要补充足够的营养。严澹想了想, 用带来的食材给他熬了一小锅红枣枸杞粥。里面还加了除湿气的薏米和清火的莲子。
  熬好之后,严澹才敢真正去细看卧房内,躺在床上陶清风病容。这一看便立刻心中如沸:平时只见陶清风的清雅之态, 哪怕是双手骨折时,都不曾像此刻般显得愁病哀容, 是还在做角色煎熬的梦吗?
  严澹一时间那点矜持理智, 给抛到九霄云外, 反应过来时,已经把陶清风抱了起来, 一手箍了拥在胸怀中。严澹也不管陶清风在他怀里似醒非醒, 不顾对方轻微颤抖,拥着那瘦削得近乎单薄的身躯, 低头去吻陶清风病中干涩得带点血丝的唇瓣。
  唇瓣相接时, 严澹鼻尖闻到一点血气, 夹杂着中成药的当归丹参川芎味道。他尝遍了两瓣唇间的苦涩药味,才起身托起陶清风的头,把尚未清醒的陶清风缓缓扶靠在床头。握了满手短黑发, 错觉本该是青丝如瀑倾满怀。
  严澹这段时间,换着花样送陶清风各种“精心准备”的礼物,并且动脑筋思考如何让他心无挂碍地收下。偶尔悄悄去探个班,也不让陶清风知道,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默默关注他。比如那次,他哥准备把业龙集团空壳子变现热钱随便投个剧组玩,问过严澹:他那“小朋友”在拍的剧需不需要。严澹并不太了解,也不希望干涉他哥生意上面的决策,就说了让严放自己去决定。也并不知道严放后来真的投了。严澹那天捎去《水经》时,自己其实想去探班看看陶清风拍摄,结果门口被工作人员拦下来。严澹又不愿意打扰陶清风,最后就没有进去,只留下礼物给保安,服务人员检查过后送了进去。
  余下的时间,严澹主要把精力放在了寻找大楚年间的“登科录”上面。“登科录”用现代的话来解释,就是科举之后会放出的榜单。上面写着一二三甲所有登科举子的名字。
  有些朝代,把“登科录”刻成书卷,刊印了出来,流传到现在,又被研究文献古籍的从业人员汇编,出版《华国历代科举登科名录》等书籍。可惜的是,严澹查阅了现行所有版次的《华国历代登科名录》,其中大楚朝并没有系统地搜罗所有年限的登科名单,有限的记载要不就相隔着十几二十年,应该是资料流传到后世散失之故。
  那里面,并没有佑光三十年一科的记录,应该是与“熙元政变”相隔太近之故,很多资料都遗失了。严澹没有找到燕澹,自然也找不到陶清风的名字了。
  但是严澹并没有放弃,除了研究文献从正史上汇编的“登科录”外,很多时候,散人笔记,遗迹石碑、乃至未入正史的县乡志籍中,会记录本地进士、进跃龙门的人员名字。就像是燕氏子孙中,好几册闲览笔记中:提过燕澹赐榜眼出身,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严澹虽然一不知道陶清风的籍贯归属,二不知他的后裔流落,但莫名就是下了这样的决心:他一定要把燕澹同科的“登科录”的名单,或者相关的私志找到。为此他拿出皓首穷经的精神去查阅那些汗牛充栋的文献,仿佛大海捞针般地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搜寻。
  他可以接触到很多内部数据库,但里面绝大多数文献都是孤本图片扫描上去的影印版,不能用数字化的比对方式查阅,只能凭眼睛去看。虽然严澹已经很花精力地去找,却还是不能立刻得到答案。
  可是,当严澹把陶清风温柔地抱在怀中,并轻轻取走他唇上带着药和血味的一个吻时,心想:不管陶清风究竟是不是来自古代的一个孤魂,既然到了此地,冥冥中来到了自己身边,那么自己就要牢牢握住,火候到了就说出来——
  他的脑海里蓦然冒出一个与之相关的念头,鞭策他:该说就说出来。不要再等了……不要再……遗憾了。
  真奇怪,严澹觉得那就像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执念。所以他行动力十足又紧锣密鼓地送礼追人,简直是生怕慢了半拍,陶清风就消失或者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严澹抱着陶清风不算重的身子,一只手甚至能环住那瘦削的腰部,盯着陶清风心想:他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那个白月光早逝的暗恋对象又不会从地下爬起来。严澹心想:他早晚是我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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