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郎 第6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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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是一样的配置,总得有一方得妥协一点,杨桢并不觉得他就因此失了男人的气概,或是慢慢就要变成娘炮了。
  况且昨天还是还是权微先妥协的。
  当时亲完也摸够了,也泄过了一次,气氛、气味、情绪、环境各种蜜里调油,权微目光沉沉地过来掰他的腿,结果两下都没掰动,那边按着他的膝盖,不知道是在措辞还是在酝酿情绪,看了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杨桢以为他是被扫了兴,有点不高兴,自己也不是故意要煞风景,杨桢就是别扭,换谁第一次都差不多,而且退一万步说,他也是个年轻力壮、有七情六欲的大老爷们,权微想干的事,他也一样想做。
  情愫在沉默的对视里以秒为单位开始降温,杨桢刚想和点稀泥,抱住权微道个歉再哄一哄,让他给自己一点适应的时间,就是刚要张嘴,那位爷就拧了下眼皮,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
  然后他将润滑剂塞过来,两条腿无敌霸气地岔到了朝杨桢的身体两侧,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你来。”
  杨桢手上一沉,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在他遇到的所有人里,干脆成这样的也就眼前这一个。
  权微总是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衬得他仿佛又谨慎又小气,但其实他真的更爱自己吗?如果参照人是权微的话,那就是吧。
  杨桢蓦然就羞愧起来,既然有人教他别想那么多,那就及时行乐吧。
  他将液体倒在手上,垂着眼睛沿着权微大腿内侧的皮肤上往后探索,对方的肌肉越绷越紧,但是没有明显的抗拒,不过在那儿安分不下来地提要求,说杨桢的动作太轻了,摸得他痒的想打人。
  杨桢试了好几个力道他还说痒,其实原因跟杨桢一眼,就是别扭,生扛着没动,所以怎么摸他都有意见。
  杨桢后来被他指挥得都忘了自己本来要干什么,自暴自弃地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伏到他身上扳住肩膀连同自己一起滚了一圈,跟权微换了个位置,然后闷闷地笑着说:“算了你来吧,我老觉得你要打我。”
  权微当然不可能真的在这节骨眼上打他,但他不能算了,这是杨桢自己说的。
  而对于杨桢来说,权微开心,他也高兴,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意义。
  人们东奔西走、辛勤劳作,不就是变着法的想活得舒心一点吗。
  权微霸占狂的品性不止体现在卷被子上。
  他这几天倒是不卷被子了,因为同床共枕的第二天,杨桢自己带了床被子过来,权微怎么看怎么像同床异梦,将被子夹在臂弯里扔回了次卧,发誓绝对不卷被子了。
  适应了两天这毛病是有点好转,结果打地鼠一样又出了个新的问题,他又不放过枕头了。
  权微的适应性应该很强,因为他养成一个习惯好像只需要3天。
  他这两天喜欢贴着杨桢睡,就是忽然对皮肤相贴和摩擦的感觉上了瘾,睡着了都在到处撵人,前天夜里杨桢被他无意识地赶得差点掉下去,半夜可怜地翻过他这座大山,睡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今天他没有那么过分,只是歪着整个脑袋,侵占了杨桢的半个枕头,隐约睡成了一个颜好、看不出臭脾气的花美男。
  杨桢扭头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想在他额头上来一个早安吻的冲动,睡得好好的,可别招人烦了。
  然而他一坐起来,床垫这边起那边沉,微弱的“咯吱”了两声,权微自己却醒了,闭着眼睛在被子里捞人,从杨桢的大腿扒拉到腰,脑袋追过来往人的腿上枕,哈欠连天地说:“每天都起这么早,怪不得长得这么帅。”
  这个梗杨桢听得懂,他正在往上身裹睡衣,闻言就笑:“起得再早也没你帅,松手,我得去洗脸了,你再睡会儿。”
  权微眯着眼睛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忽然带着被子翻起来,将杨桢埋头盖在了下面:“一个人怎么睡?孤枕难眠,还早,我开车送你,再睡30……35分钟。”
  杨桢被他压倒又慢慢扳正,胳膊腿齐上阵地缠了个动弹不得,笑得有点无奈:“那你之前这20几年是怎么睡的?”
  权微的脸杵在枕头里,想睡又想说话:“那不一样,那是狗生,这是人生,困!”
  杨桢笑得更清醒了:“这么困还要起来送我?”
  权微又把头抬起来了,在咫尺的距离里跟杨桢对视,表情睡眼惺忪的,懒出了一种奇异的温柔感,他跟杨桢脑门抵脑门地笑着说:“你辛苦了嘛。”
  杨桢慢慢摸出了规律,他的句子末尾只要一加象声词,那八九不离十是在撒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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