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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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官匆匆扫了一眼,一面提笔一面笑道:侯爷今日果然小有所获。
  崔嵬低头朝着纸面上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写下了自己名字,轻轻摇头:不是我,是瑞王殿下。
  什么?礼官一愣,提笔的手一顿在纸上留下一点墨痕,他手忙脚乱地擦了擦,难以置信地朝着那马上看了一眼,您说那些猎物是谁的?
  瑞王殿下。崔嵬忍不住蹙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只是不敢相信本王会打猎,还能带些东西回来。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从崔嵬身后伸过,将那个记录的册子拿起瞧了瞧,忍不住侧目看了崔嵬一眼,小侯爷还真是大方,一个不留都要算在本王名下。
  事实本就如此。崔嵬习惯性地扭头想要看着严璟的眼睛答话,但方一转头,就对上严璟那双清冷的凤眸,莫名想起自己方才关于这人容貌的胡思乱想,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猛地转回了头。
  严璟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耳根竟然隐隐地红了起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但眼下还有旁人在,严璟并不想与他过多计较,转回视线便又恢复了一脸冷然。
  他抬手将那张染了墨的纸撕了下来,将册子重新递还给了那个礼官,轻哼了一声:毕竟是要呈给父皇的东西,大人还是小心点好。
  那个礼官机械性地接过册子,目光从严璟和崔嵬脸上来来回回地看过,不太明白这二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正茫然间,严璟抬手轻轻敲了敲桌案:继续吧,莫耽误了本王的时间。
  那礼官慌忙拿起笔,低头写了两个字又抬头看向严璟,这才发现他身后的马上也拴着东西,
  忍不住道:殿下马上这只也是
  严璟朝着崔嵬看了一眼,低头捏了捏手指,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哪有这个本事,那只嘛,是宣平侯的手笔。
  崔嵬扭过头去看严璟:这鹿是
  严璟却只是朝他耸了耸肩:虽然说是送给本王的,但毕竟还是侯爷猎到的。就像侯爷说的,事实本就如此,没什么可推脱的。
  那礼官一脸茫然,他看了看严璟,又看了看崔嵬,而后又看向二人身后的马匹,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抓耳挠腮后,低下头边写边喃喃道:瑞王殿下马上的猎物是侯爷的,侯爷马上的猎物是殿下的。
  严璟翘了翘唇,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他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袖口,回转视线看向不远处,差不多要开宴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崔嵬咬了咬下唇,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干脆微微躬身,朝着严璟施了一礼,看着他牵着马慢慢地走远。
  暮色西垂,将天边的云朵染成了绚烂的一片,严璟的背影在夕阳下莫名地多了几分落寞。
  营地上已经备好了宴席,从围场四周回来的文武百官陆陆续续入席。严璟目不斜视地从三三两两闲聊的人群中走过,径直在自己位置坐了下来,一如往常一般。
  偶尔有人抬眼看见他,也只是微微躬身以免失礼,却并无人开口询问瑞王殿下今日都猎到了什么好东西。毕竟按照惯例,有些事不用问也会知道结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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