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岸(24)“我离婚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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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林桁从前日日踩过的泥泞土路不同,无论白天黑夜,大城市的街道永远干净而明亮。
  行过一盏盏柔月般的路灯,跟着导航的指引,林桁没走小区大门,而是距离更近的车库。
  他进车库时已是近10点,衡月这期间并没有给他电话或消息,林桁猜想她应该还没有到家。
  车库里灯光通明,往电梯的方向走时,林桁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件暗红色衬衫和深灰色西裤,靠在一辆黑色宾利上,手里夹着支烟,正握着手机与人通话。
  男人也看见了走近的林桁,他眯了下眼,像是认识林桁,带着探究的神色看了数秒才收回视线。
  车库空旷而安静,只听得见林桁的脚步声和男人压低的说话声,声线低沉,些微的沙哑。
  林桁远远地就闻到了男人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红酒味,他皱起眉,莫名而本能地感到了些许排斥。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那味道越发浓烈,林桁这才发现那并非什么酒味,而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烟味和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逸散入空气里,如同在挑衅过路的行人,林桁未理会,沉默地加快了步伐。
  男人和人聊着工作,林桁走近了也没停下,但说着说着他却话音一转,目光淡淡扫过林桁,声音不大不小地道了句,“现在的小孩可真能长啊”
  他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林桁的耳朵里。
  “小孩”两个字叫林桁皱了下眉,今天在学校顾川就他的年龄念叨了一天,烦得他恨不得自己凭空多出两年,瞬间长到十八。
  男人手机那头传来朋友不解的声音,“什么小孩?你不是送衡总回家吗,衡总有孩子了?”
  顾行舟弹了下手里的烟灰,举到唇边吸了一口。他看着林桁进入电梯后,轻笑了一声。
  “对,”他偏了下头,透过车窗看向副驾驶座上闭眼睡着的人,道,“她是养了个小孩。”
  衡月参加的这场慈善晚宴顾行舟也在其中,两人当年虽然解除了婚约,但关系其实并不如外界杜撰的那般针锋相对,更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只要衡家与顾家有生意往来,衡月和顾行舟就永远不可能是敌对关系,而且他们相识多年,也自有一段情谊在。
  衡月晚上饮了几杯酒,宴后是顾行舟开车送她回的家,她早上被两通电话先后吵醒,之后就再没有睡着过,晚宴上又喝了酒,回家的途中不知不觉就在车上睡着了。
  衡月迷迷糊糊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和顾行舟隐约不清的说话声,随着一声开门声,她感觉到身旁袭来了一股醇厚的红酒味。
  她缓缓睁开眼,往身侧一看,就见顾行舟坐在驾驶座,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就这么看着她悠悠转醒。
  顾行舟那张脸长得不太像个alpha,他长相随他母亲,面容精致柔和,略带女相,眉下一双多情眼总是带着笑,一点瞧不出攻击性。
  威压暗藏,表面温和,却又不敢叫人轻视,十足的上位者气质。
  车内冷气开得不高,衡月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披着顾行舟的西装外套,有些宽大,从她裸露的肩头盖到了大腿,带着股酒味。
  衡月昨晚被林桁的信息素缠了半宿,腺体上又被咬了一口,对别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并无太大感受,只当顾行舟同样饮了酒。
  她将外套递还给他,礼貌性道了一句,“谢谢。”
  顾行舟接过外套,嘴角习惯性含着抹笑,“你对我倒是不设防。”
  衡月没回他,她显然还没完全清醒,酒气和困意在她身体里一并发作,手脚都像是泡发了水,变得十分沉重。
  就连思绪也十分混沌。
  她抬手摁下车窗,新鲜流通的空气拂面,并没缓解几分沉闷,她揉了揉眉心,道,“抱歉,昨晚没休息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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