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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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很快就传来了阿风时不时的惊呼和大笑,小丫头容易被兴奋冲昏头脑,三两下就被季岑风抓住了心。
  司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就上了楼。
  季岑风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了。自从上次和他说开之后,他就真的没有再纠缠过自己。司月坐在床边,点开了照相机里的照片,密密麻麻,小半年来足足拍了有几千张。
  马古城的十几个遗迹也都一一去过了,按照道理来说,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司月回头看了看这间小小的房间,简陋而又潮湿,头顶蔓延的霉斑,已从刚来时的一小片变成了一大片。
  但是她却没有感到半分的嫌弃和不耐,相反,她有些不舍这里的时间,好像老天开辟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叫她彻底隔断了那些前尘琐事。
  除了那个男人。
  那个跟过来的男人。
  “砰砰。” 两声简短的敲门声。
  司月放下手里的相机,转身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身形还是同从前一般的高大,堪堪遮去了大半屋外照进来的阳光。来时还是那般狼狈与消瘦,现在也已然好了不少。
  眉骨耸起,眼窝深邃。高挺的鼻梁下还是那张单薄的唇色。只不过这个男人不穿西装,他和这质朴的东问国融合在了一起,他穿浅色短衫。
  又或者说,他和司月融合在了一起。
  在这里,他们不是那幢高楼大厦里西装革履、精致衣衫的男男女女,他们只是穿着简单衣衫、吃粗茶淡饭的寻常人。
  “有事吗?季先生。” 司月抬头问他,她今天有些晒伤了,后颈连着后背上面一小块暗暗发着痒。
  季岑风一眼就看到了她被头发遮起的半块暗红,他抬手轻指了一下,“我帮你擦药。”
  司月目光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把头发又遮了遮。
  “现在不擦药,过几天蜕皮会很难受的。”
  司月静了一下,让开了身子。
  屋子里空调开着,很是凉快,司月坐在床边,看着面前白色的墙。头发已经被她竖起,露出一片光滑的后颈。
  男人的手指很凉,轻轻地沾着透明的晒伤膏药,慢慢揉擦在司月的皮肤上。他动作很轻,好像怕她疼。冰冰凉凉的膏药在他指尖渐渐揉开,沾染了些许难言的温热。
  脖子那一小块很快就涂完了,季岑风又挤了一些膏药出来,帮她擦后背上边的晒伤。红通通的印记一直蔓延到裙子的后领口,要擦到晒伤处的最下边,势必就会沾到裙子口。
  季岑风手指轻轻蜷动了一下,身子朝前探去,俯在司月耳边问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可以拉一点下来吗?”
  司月后背瞬间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偏偏他又没有靠着她,只用余温熨帖着,司月心口一跳,点了下头。
  “好。” 季岑风声音淡淡的,把拉链朝下拉了拉。
  只一点,不让膏药沾上即可。
  所有的晒伤处都细细涂上了膏药,季岑风擦了一下手指。
  司月站起身子,“谢谢。” 然后就朝门口走了两步,要送季岑风出去。
  男人站在房间里看了司月一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了三支手机。
  “每个手机里面都有一张国内的电话卡,手机电话号码和我的电话号码都已经存在里面了,” 季岑风把手机放到司月的桌上,“我明天要先回趟国,一月份的时候来接你回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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