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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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光上下扫了眼,怎么感觉像在刻意模仿某个人?
  可又因为相貌和身高上的差距,弄巧成拙,倒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教科书级案例。
  姚光叹了口气,背靠着钢琴,干脆跟他再说清楚点,“严同学,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严成文伸出尔康手,打断道,“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没等姚光拒绝,他就先深吸一口气,一步跨了过来。
  “军训的第一天,你被教官拉去罚站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当时我很想上去帮你的忙,可是又怕把事搞砸,让教官更加迁怒你,所以就没敢上去。”
  说着,他垂下了眼,手指紧贴裤线紧张地绞着,“回去后我就后悔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总想从其他方面补偿回来,就忍不住留意你的一切......”
  他脸红得像刚从染缸里打捞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他一拍脑门,“啊对了,过来的路上,我给你买了杯奶茶,被楼下的门卫大爷扣下了。你等我会儿,我这就下去给你拿。等我啊!”
  边说边三步一回头地冲了出去。
  姚光“诶”了几声,没叫住,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去把门关上。
  琴房的钢琴维护得很好,她坐下来试了几个音,始终提不起兴致,总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但又想不出来到底少了什么。
  索性放下琴盖,趴在上面闭目养神。
  今天是艺院的公共休息日,整栋逸夫楼都安静得出奇。光柱带着白边斜打入室,照出一束束起伏不定的浮尘。
  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从小到大,她一共拒绝过多少个人?又是为什么拒绝?
  她不记得了。
  就隐约有个执念,那个陪她白头到老的人,必须比林霁尘厉害,各个方面都要厉害。
  没有理由,就是必须。
  这种感觉很神奇,像是在跟谁怄气,又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指引。
  说不清,道不明。但只要有人来告白,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若要问她究竟在等一个什么样的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眼前仿佛笼着一团迷雾,答案近在咫尺,她却始终找不到。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孤独终老了吧?
  姚光郁闷地抓了把头发,忽然一阵大风从旁边刮过,她侧头看去。
  落地窗最旁边是一扇推拉门,通往阳台。
  此时开了一道缝,风顺势灌进来,窗帘簌簌飘扬,露出底下一双修长劲瘦的腿。
  姚光眼睫轻颤,视线顺着那双腿往上。白衬衫干净利落,随匀称的腰线收入裤中,被风吹得鼓起。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袖口全敞着,卷到手肘处。手臂紧实有力,松松交环在胸前。
  人靠在推拉门边,还是懒洋洋的,总是懒洋洋的,跟没长骨头一样,愣是把一件正装穿出了种矜贵的痞气,旁人根本模仿不来。
  可认真起来,又比谁都专注。
  风突然安静了,在一束光线里,琴谱偷偷翻过去一页。天光层层大亮,明媚在他身后,落入他衣摆间刚刚流过的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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