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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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鸣瑶这个弟子,对他有心结。
  不过这没关系,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对于被玄宁认可的‘同类’,玄宁的态度远比平日里有耐心的多。
  他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静极了:“为何不愿。”
  “我以为师尊是朝师姐一个人的‘师父’。”
  盛鸣瑶同样语气平淡,幼时与朝婉清相似的眉眼已经淡化,饶是玄宁也无法再找到一丝相似。
  “弟子到了般若仙府,已经抢走了朝师姐的师伯师兄、师弟师妹,若在连唯·一·的‘师父’都抢走,难免又要落人口实,遭人非议。”
  其中“唯一的”这三个字,盛鸣瑶特意加重了读音。
  “更何况,朝师姐与师父师徒情深,远不是弟子能够比拟,弟子不配。”
  这话听起来谦卑卑微极了,然而从面前少女的口中说出,却不自觉地带出了一股轻佻不屑的玩味。
  玄宁倏地领悟到了盛鸣瑶的想法。
  不是“不配”,而是她根本不屑。
  盛鸣瑶像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这个师尊,然而——
  “你很在意旁人的看法。”
  玄宁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之语,眼角眉梢都沾染了三分笑意,他抬起了下巴,一手撑在木桌上,眼眸流转之间,自有一股疏狂清傲。
  “不过蝼蚁,何须大动干戈?”
  又是这类话。
  盛鸣瑶终于忍不住,霍然抬头,回了一句:“我亦蝼蚁,师尊又为何如今待我如此好?”
  “你不同。”玄宁想也不想道,“如今,你是我的弟子。”
  盛鸣瑶险些没笑出声。
  “我是您的弟子……”
  盛鸣瑶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意有所指:“可是旁人还是会对我闲言碎语。”
  ——甚至嘲讽更甚,只因“靠山”玄宁并没有出言制止。
  这一次,玄宁没有听懂盛鸣瑶的言下之意。他眉头蹙起,不知道为何对面的徒弟会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我不明白,你为何与那些人一样,会如此在乎旁人的言语。”
  这个问题简直涉及到了哲学范畴,盛鸣瑶顺着玄宁的话,眯起眼睛,看上去认真极了。
  玄宁亦没打扰,静静地等待着盛鸣瑶的回复。
  “大概因为我太弱了吧,如果强如师尊,向来也不会有人胆敢冒犯了。”
  “或者,如有师兄那样的修为,普通的宵小之辈,也不敢来我面前放肆。”
  玄宁被盛鸣瑶的坦然弄得一怔,而后到是又起了几分好笑之意。
  她和乐郁很像,然而在某些地方却不完全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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