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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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不知受到了什么打击,往日温润如玉的气质尽数变为了颓唐懊丧,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玄宁平生最厌恶这样遇到些事便软弱仿徨到惶惶不可终日的人,若不是与沈漓安有师徒缘分在,恐怕他早就拂袖离去。
  “你这几日,疏于练习。”
  沈漓安错失了良机,眼睁睁地看着盛鸣瑶的身影消失在一丛草木拐角,只能操纵着轮椅跟在玄宁的身后,苦笑道:“师尊应该听说了那日的事情吧。”
  玄宁瞥了眼沈漓安,淡淡应了一声。
  之所以将盛鸣瑶支开,就是因为玄宁着实厌烦沈漓安这幅模样,这才将他带入洞府主屋,正好问些别的事。
  说起来,盛鸣瑶现在是去了玄宁洞府外另一处小天地入定体悟。这是玄宁特意为盛鸣瑶准备的,只因她总是不愿在寒玉床上入定,玄宁也不勉强,隔日便给她开辟了一方天地。
  其中动用天材地宝无数,旁人得了一截都要大肆炫耀的千年紫凰竹,就这么被玄宁不声不响地立在了给盛鸣瑶准备的小天地的周围,目的仅仅是帮助她吸收天地灵力,阻断旁人干扰。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更有别的天材地宝,简直堪比一个小型秘境,让人眼花缭乱。
  就连般若仙府的掌门常云知道后都咂舌。
  比不了,比不了。
  自己这师弟,如今想要讨一个小徒弟欢心,倒真是下血本了。
  沈漓安不知其中内幕,还以为盛鸣瑶已经离开,心生落寞,神情也难免带出来了几分:“瑶瑶还在怪我。”
  玄宁神情漠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沈漓安的郁结所在:“你觉得她不该怪你。”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沈漓安一时哑然。
  满室寂静,屋外的鸟鸣山涧悉数被阻挡,整个世界都变得荒芜。沈漓安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一个迷茫的孩童。
  一直以来,他都在学着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沈漓安幼时曾逢大变,往日对他温柔可亲、关怀备至的兄长某一日忽然变了脸,带着一堆人闯入了父亲的屋子里。而后,府中挂起了白幡,落雪似的垂在每一个角落,随处可见。
  后来,这白幡,就再也没摘下来过。
  父亲、母亲、还有许多沈漓安记不住名字的女人,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变了脸。沈漓安眼睁睁地父亲某个看着曾经对兄长不屑一顾、厌恶至极的姬妾,挂着格外温柔可人的笑上去挽住了兄长的手臂。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兄长忽然朗声笑道:“打他一巴掌。”他随意一指,恰好落在了角落里的沈漓安身上。
  不用多说一个字,那姬妾已经走到了沈漓安面前,重重落下了一掌。
  只听“啪”得一声,幼小的沈漓安白皙细嫩的小脸上顿时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堂中歌舞升平,无人在意一个小小的孩童此刻的心情。
  也许是能够殴打往日里最尊贵的小少爷实在是件令人欣喜的事,那姬妾眼中燃起了兴奋的光芒,不用沈漓安兄长多言,又接连落下了无数个巴掌。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时,一柄剑忽然穿透了她的胸膛,剑锋没入皮肉的声音有些钝,产生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声响。
  “谁让你打他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个变故,歌女舞女俱是惊恐地看着那个手持长剑的男人。
  奢靡之音略显错乱,丝竹弦乐漏了一拍。
  而后,引起了一场更为可怕的杀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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