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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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步摇流苏轻颤,女子声音也是微微颤抖的:“王爷有更在乎的东西。”
  赤脚下榻,如意柄勾住苏孚团领最顶那枚盘扣,赵厉眉间笼罩道不明的阴霾:“那王妃什么意思?”
  挑开盘扣,依次往下。走投无路的天鹅身子狠狠一抖,低垂头颅,屈辱而令人快意:“陛下重信,一言九鼎。臣妾别无所求,只求陛下一诺。”
  赵厉凉津津地:“朕成全你。”
  他早察觉自己这段时间反常情绪。
  从大前夜她离开东殿时,瞥过来那眼神开始,一切开始不受控制。
  将反常归为被她重新挑起的执念。
  执念么,实现自然消退。
  幔帐落下,红烛未歇,跳跃火光照得帐上勾缠扭曲恍惚。任谁也想不到,大国君主,后宫充实,却二十三岁才刚开荤,横冲直撞,不知餍足。苏孚起先还配合,到后来不得不竭力推拒。女子断断续续咽呜求饶被淹没。
  “怎么会……”早朝后赶回,九垂旒金冕冠没摘,珠帘后,君王喃喃自语、表情复杂、魂不守舍。
  她竟有落红……为什么?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他?
  替她穿衣时,赵厉欲言又止,被苏孚看在眼里。生怕他食髓知味将她强留宫中,令她功亏一篑,忍痛跪地:“不知陛下昨夜承诺可还算数?”
  无波无澜,丁点多余表情没有。好像真认为昨夜只是一场公平交易。
  被兜头泼盆凉水,赵厉生硬道:“朕答应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重审宋氏案?不必费劲,过会朕就下旨,特赦于她。”
  苏孚连忙摇头:“臣妾非求此。”
  赵厉下意识蜷了蜷膝上手掌。
  苏孚:“不怕您笑话,臣妾在王府地位的确不怎么样。前日险些棍下丧命,故想求陛下两个暗卫同回,护臣妾安全。”
  她还是要回去,回到赵璋身边。赵厉脸上丝丝冒寒气:“允。”
  暗卫两女分别唤作“暮去”、“朝来”。平时隐于暗处,待苏孚呼唤或陷险才会现身。
  到王府,方知道上午宋嬷嬷已被特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要被流放到宁古塔做苦役,立即启程。
  苏孚笑眯眯要暗卫替她向赵厉道谢。
  宋玉婵过来别院,泪珠在眼眶滚来滚去,担忧道:“陛下没把您怎么样吧?”
  苏孚回来后衣裳平整,仪态从容,露出皮肉也没不该有痕迹。从肉眼看还真看不出昨夜怎么回事!
  赵璋在宋玉婵旁边,也巴巴等苏孚回答。
  苏孚苦笑:“何必问我?你们心中不自有章程?”
  合上门,几日闭院不出。
  赵厉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想那眼神,不再想那落红,快刀斩乱麻,与苏孚划清界限,再不往来。偏偏暗卫恪尽职守,呈上情报详略得当,发人深思,偏偏苏孚当他面绝情如厮,背地里却总做引误会的事!
  像什么临摹佛经祈福,落款写玉常二字,那是母后为他取的字!
  像什么纳鞋垫绣金龙,那是他才能用的款式!
  像什么裁衣八尺长,而赵璋高七尺半,那是他赵厉的尺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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