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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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秦荀殷不识好歹,错的人分明是他,但是她顾虑着他高高在上惯了,只怕
  根本拉不下脸主动跟她道歉,夫妻俩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总要有人先低头,所以为了成全他的脸面,她率先认错,给他台阶下,谁知道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越发气上了。
  古言玉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但是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讨好别人,就算这个别人是她的丈夫,她也办不到。
  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她算什么?
  高兴了就逗一逗的阿猫阿狗,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的死猫死狗吗?
  秦荀殷却在古言玉看不见的角落忍不住叹气,既然已经决定了不跟她计较许多,为何又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
  说到底还是太过在意了些。
  前两天与同僚吃酒的时候,有人在酒桌上提起家里的女人,说这女人呐,都是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们身为男人就不能对自己的女人太好,对她们太好了,她们就容易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骑到男人的头上去,一日日地将男人压在身下欺负。
  所以决不能给女人嚣张的机会。
  说这句话的是城西兵马司的统领,一身硬功夫虽然不说抗十人,抗七八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却是个十足十的怕老婆的货,听说在家里就只能被自己的女人拿着扫帚欺压
  。
  他说得眉飞色舞,却还是没能改变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然而,古言玉与那拿着扫帚撵人的妇人又有不同,她骨子里是十分清高的,清高的古言玉根本做不出来那等泼妇的行径,她生气的时候大多是沉默无声的,就像个把自己的脑袋埋在龟壳里的乌龟,用坚硬的外壳告诉别人,别来惹我,我想静一静。
  冷漠且疏离。
  古言玉把做好的袜子放进箩筐里,摆在花几旁边的小桌上,然后径直走进了内室,也没说要干什么,秦荀殷听动静,猜测她应该是睡午觉去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女人好像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想睡的时候总能睡得着,醒着的时候忧国忧民,往床上一躺就像头猪。
  古言玉醒来的时候,秦荀殷还坐在西次间看书,有管事的妈妈来禀事,她不想当着碍眼的秦荀殷处理事情,就让管事妈妈在堂屋里等着,自己换了身衣服到堂屋去处理事情。
  然后又带着管事的妈妈去了库房,继而又去司房…
  这一忙起来,颇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等管事的妈妈们全都
  退了下去,古言玉又开始看账本。
  旁边伺候的春花和秋月暗暗着急起来。
  早上太夫人就说让侯爷和古言玉今晚去花灯节,正午的时候太夫人又说了一次,可见是出自真心,倘若古言玉和侯爷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太夫人的一片心意。
  可是现下秦荀殷在西次间看书,古言玉在堂屋里看账本,谁都没有提去花灯节的事情,这样僵持下去可怎么是好。
  春花和秋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张俏丽的脸蛋都皱成了苦瓜。
  见古言玉茶盅里的水快要凉了,秋月赶忙道:“夫人,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上热茶吧。”
  古言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但其实她看账本看得十分认真,秋月到底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只觉得有一道声音从左耳进然后就从右耳朵出去了。
  秋月换上热茶,觑了眼古言玉手里的账本,佯装咳嗽了声,提醒道:“夫人,时辰不早了,太夫人不是说让您和侯爷去看花灯吗?差不多该出门了。”
  古言玉“嗯”了声,却迟迟未动。
  春花和秋月越发着急起来,春花硬着头皮再次提醒古言玉:“夫人,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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