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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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觉得,她这个威远侯夫人当得也挺危险的。
  秦荀殷见古言玉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皱皱眉头,一会儿长吁口气,一会儿做沉思状,就知道古言玉又在想什么“飞鸟尽,良弓藏”之类的东西。
  他拉着古言玉坐下,笑问她:“怎么?是不是觉得嫁给我性命随时都栓在裤腰带上?”
  古言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秦荀殷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几分:“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古言玉:“…妾身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威远侯夫人不好当,在嫁给侯爷之前,妾身就知道妾身的性命随时都是悬在半空中的,皇上的猜忌妾身反而觉得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所以他克妻这件事才是真的了不得的事情?
  秦荀殷觉得他应该跟古言玉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了,而
  古言玉心思敏锐,觉察到秦荀殷有话跟自己说,便挥手让屋里伺候的退了下去。
  秦荀殷说话很直接:“你是不是很怕我煞气太重,会克死你?”
  古言玉:“…”
  这个问题陡然被秦荀殷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让她忽然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思索良久,仔细斟酌了下说辞,才回答道:“其实妾身以为妾身活不到成亲的时候,但是没想到妾身却安然无恙地嫁给了侯爷,还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现在,如此看来,那些什么克妻的传言都是不可信的,妾身有时候会忍不住想,那些传言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古言玉真的这样想过,但想了又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总不能因为和秦荀殷有仇,就接连去杀了几个大臣的女儿吧?那这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况且有一个还死在威远侯府,那人的手总不至于伸得这样长。
  “所以你以为呢?”秦荀殷端起茶喝了一口。
  “妾身觉得很玄乎,反正先前的几个都不在了,只有妾身活得好好的,想来想去,便觉得只有一个解释了,”古言玉深以为然地说,“妾身应该是侯爷的真命天女无疑了。”
  秦荀殷愣了愣,忽地大笑。
  这种话也就只有古言玉这种为人大胆又满腹自信的人才敢说,古言玉见他笑得开怀,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佯装生气道:“怎么妾身说得不对吗?侯爷竟然这般笑话妾身!”
  秦荀殷忍着笑意回答:“对,你说得都对。”
  古言玉这才满意,好心情地给秦荀殷满上茶,就听秦荀殷再说话时,声音已经郑重了几分,他望着她道:“其实我曾经让左一去大相国寺算过,找的大相国寺人称算无遗策的主持,拿了我们两人的庚帖给他,那老和尚说我们的八字相合。”
  古言玉很意外。
  听秦荀殷的意思,他其实根本不相信什么克妻克夫这样的事情,也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否则他也不会对大相国寺的主持出言不逊,他分明不信,却还是去算了八字,可见他当日说要娶她,也并非视她的性命为草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古言玉忽然有点感动,秦荀殷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他先前接连死了三个未婚妻,想必他也很自责吧,虽然他并不认为错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年,他在外统领千军万马,头上顶着太夫人给的子嗣的压力,对外还要在皇上面前卑躬屈膝,尽量夹着尾巴做人,他的辛苦,并非她这种深宅妇人所能体会的。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秦荀殷不要为家里的事情烦心。
  而秦荀殷见古言玉的眼睛里不禁然地流露出几分心疼来,心头又是一软,又不由地生出些许的欣慰来,他道:“其实我不信这些,但总不能害了你。”
  古言玉点头,她明白,她都明白。
  夫妻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秦暮珊和秦暮宇下学回来了,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古言玉见秦暮珊没有再让张心悦帮她拿笔墨纸砚,心中生出几分满意来。
  而秦暮宇和秦暮珊见父亲和母亲有话要说,进屋请了安后又转身折了出去,一个回房间看书一个去找张心悦玩儿了。
  午膳后秦荀殷要去都督府,古言玉看时辰尚早,准备睡个午觉,外面却有丫鬟进来禀道:“侯爷,夫人,瑾王妃正在府门口落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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