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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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丹阳气急败坏地握紧了手中佩剑:你这是不认?
  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白凡凡微一耸肩,眼见对方手中长剑徐徐出鞘,她指尖微弹,一道咒印转瞬便封住了对方的剑口,迎上对方吃惊震怒的神色,她走近两步,站定在徐丹阳跟前,是不是我做的,别人不知,想必你一定知道。
  见徐丹阳眼中冷笑不改,白凡凡思忖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轻轻一笑,压低声音:当初做的一切,是为了给师姐看,现在呢,打算给谁看?
  花言巧语,取你性命乃是四海八洲正义之士之念,只是我身为绝尘山修士,所行势必要为掌门和师门考虑!
  哦白凡凡拖长了语调,一派意味深长,又是压低声音,用唯有二人能听见的传音说道,过去做了这么多,师姐不曾看你一眼,如今转瞬过了二十年,她可有将你的一片赤诚放在心上?
  见徐丹阳脸上的愤恨有片刻僵硬,她便知自己又猜对了:你来这儿,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捉拿叛徒,无非是因为师姐在这儿,你便来了。见对方瞳仁震颤,她又继续添油加醋,你跟过去还是半点儿区别也没有,无非过去对付我,如今对付越江越江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比我清楚对吗?
  她的目光像尖刀一般扫射来,白凡凡毫不避讳,似笑非笑地退开两步:看你的模样,想必师姐还是不曾看你一眼,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
  众人不知二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看见的是徐丹阳脸色越来越黑。
  白凡凡用唯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叙述着她与师姐的往事,咔嚓一声,徐丹阳手中溢出的灵力震碎了封印剑口的咒印,她缓缓抽出长剑,沉如黑水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女子。
  不得不说,她与二十年前相比亦有进步,那就是外人面前对于欲念的伪装更为细致。可再好的伪装,在廖芥眼中都不值一提。
  换作旁人,任由其如何诉说与师姐的往事,她都可以很好地将嫉妒心掩下,唯独廖芥,每每她说起与师姐的亲密过往,她便恨得牙痒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嫉妒。只因师姐眼中也有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们分明离别了二十年,他们分明应该互相忘了彼此!
  为什么,为什么她日日夜夜替师姐掌灯看茶,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不苟言笑?
  为什么这丫头一出现,师姐便可以抛下门内诸事不顾一切地赶往魔城!
  她甚至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引诱,也换不来师姐的一次注视
  究竟是为什么!凭什么!
  徐丹阳脸色越来越沉,僵硬得仿若一张面具,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透出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愤怒。她的脸色落在众人眼中,便成了绝尘山怒其不争誓要捉拿叛徒归门,也唯有在场二人明白,她究竟恨得是什么。
  很快,她便掩藏好了自己的情绪,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那就看看,你我谁能笑到最后。
  说着,她恢复了适才相见时的高傲,不屑地扫了一眼四周围满的牛鬼蛇神,朗声道:女魔头廖芥,假借斗兽会名义骗众修士前来阙山,却残忍地做出火烧修士一事,今日我便替师门、替掌门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肖弟子!
  住手!徐丹阳,一切尚未盖棺定论翰影连忙出口,却被她一个眼刀止住了下文。
  你也是绝尘山弟子,难道想包庇女魔头?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君月,往日里看在掌门的面子上,她鲜少与君月起冲突,可并不意味着对其放松警惕,毕竟偌大的绝尘山,掌门最信任的便是眼前二人了,她自然没少羡慕此二人。
  君月怎会看不出对方眼中的意味,徐丹阳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好对付,而廖芥所行一切也绝不能姑息。当下,便要看她暂且为谁说话了。
  所有人都认为,同为绝尘山修士,君月定会为徐丹阳说话,便是徐丹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君月的目光来回扫视二人,开口却是:徐丹阳,是否对付女魔头廖芥一事,还要看掌门如何吩咐,你不过一个普通弟子,敢忤逆掌门的话?
  徐丹阳微微一顿,旋即朗笑了两声:可君月师姐方才不也想拿她性命么?
  话音刚落,便听得君月冷不丁一句:我追随掌门,自然是奉掌门之名,高你一头,你又是谁派来的,长老?什么时候狐假虎威,长老的话可以取代掌门的命令了?
  徐丹阳脸色果不其然再次一沉,紧握的掌心几乎要将手中佩剑捏碎,良久,才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君月师姐打算如何处置她,如有用得着丹阳的,丹阳定不会手软。
  一来二去,还是要处置她。
  白凡凡撇撇嘴,忽而觉得眼前绝尘山修士做事七拐八拐真是墨迹:你二人再说下去,等里头烧干净了,算谁的?
  君月这才冷着脸色,抬手指向斗兽场,向她投去目光致意。
  白凡凡抬步正要继续往里走,忽而轰然一声,身后城外方向传来巨响。众人猛然回头看去,肉眼可见一阵气浪自城外以遮天蔽日的气势汹涌而来,不过须臾气浪便翻腾到了众人头顶,身后斗兽场内的火光也倏地被熄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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