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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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王如何肯甘心!同为皇嗣子孙,拼什么他要让位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思及往事,敬王更是满脸阴狠之色,跪地小厮狠狠打了个寒蝉,不敢言语。
  “让马房备了车轿,我要进宫给太妃请安。”
  阴测测坐在椅子上,敬王握紧拳头,满脸不甘之色。他不过略微贪了些财务,陛下便要处置他,若是父皇还在,怕不是要多加赏赐补贴自己才是。说什么长兄如父,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
  小厮不敢说别的,躬身忙去准备。刚出正堂,就见方才才听说的礼部尚书满脸谦和带了个矜贵男人进了院落。
  正要出声呵斥来着何人,便见那二人身后禁卫军手持封条,破门而入,忙跪在泥泞地面,朝青砖甬道磕头,
  “请镇北王、黄大人安。”
  礼部尚书年约五旬,生的白胖模样,富态柔和,看起来便让人喜欢上二三分。可傅仲正知道,这人最是对皇伯父衷心耿耿,上次和顾学士共同说什么立嗣过继之事,顾学士挨了二十板子,这人身上半点儿事儿也没沾上。
  可知这人得皇伯父信任之深。只陛下如何信任黄大人不说,这敬王府的小厮满脸血渍,不止认识他,连礼部尚书也能认出,便不是一件常理可解释的事情。
  “敬王在何处?速来接旨!”
  傅仲正看了眼身后的禁卫军,示意把这人拘起来。昂首阔步站在甬道上,朝正堂郎声道。
  敬王原慢悠悠喝茶沉思,他等下见了太妃,要如何说才能搬动太后娘娘训斥陛下,正觉得刚有了主意,便听见窗外人声鼎沸,半晌也不见管家阻拦。
  走到窗前刚要呵斥,乌鸦鸦一片禁卫军手持银木仓,杀气腾腾站在院外,不远处后院,女眷求饶嘶吼声一片,敬王不由白了脸,等不及他去宫里面搬救兵,镇北王便来了。
  正堂布置的金碧辉煌,宛如小皇宫一般。除了正大光明牌匾外,梁柱是金丝楠木造就,地板金砖铺成,若是皇兄存心想治罪,只凭借这两样,治他个谋逆也使得。
  敬王终于后怕起来,若皇兄这么些年忍气吞声,任由自己在朝廷里结党营私,那么今日清算怕是早有准备。
  犹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雁足灯下,便是白日,雁足灯也燃着熏香,一咬牙,敬王端起灯盏,倒了灯油在西侧暖塌,被衾遇油倒也烧的迅速,不多时火窜出一尺高,迅速往厢房扩散开。
  忍着扑鼻浓烟,敬王咬牙把被衾铺在地上,又搬来桌案上密信扔进火堆。把这些烧的干净,他倒要看看这傅仲正如何查他。
  浓烟滚滚冒出正堂,禁卫军喊了一声又一声,礼部尚书见里头连个回应也没有,捋了下薄须,道,“该不会这人,在屋子里畏罪自.焚了?”
  “自.焚?”
  傅仲正冷哼一声,下令让禁卫军踢门进去,朝黄大人道,
  “天底下便是谁都能做出这等有骨气的事儿,唯独他敬王不会。贪生怕死到了极致,怕不是在自焚,而是在屋子里烧账本呢!”
  门窗一破,屋子里火势借着新鲜空气,倒也越发旺了起来。只它到底是一盏灯油然起来的,便是加上被褥也不过多燃了一刻钟。
  被褥皆是棉花做成,烟大火稠,来不及烧两本账本,敬王便被禁卫军禁.锢起来。
  将士们打来井水,不过一刻钟便把火灭的干净,又搬来干净桌椅板凳,这才请傅仲正和黄大人进屋。
  敬王朱鹮纹绣被烧的到处是破洞,原本便富态的脸上满是灰黑色印记,整个人极为狼狈不堪。见傅仲正进来,极力挣开身后禁卫军禁锢,恨不能咬牙切齿吞了傅仲正骨肉。
  禁卫军哪肯放他,呵斥让他老实些,便扭跪在地上。敬王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一个堂堂敬王,又是傅仲正长辈,如今倒要去跪这个侄子,实在是耻辱。
  嘶吼如畜.牲般,敬王越发扭成一团,他浑然不顾身上狼狈,朝傅仲正怒斥道,
  “朝廷越发不讲究了,一个侄儿辈的孙子,也敢来拘自家伯父!”
  “是不是伯父还另说,”
  傅仲正也不坐,只在敬王面前站了,见他面色满是不甘,心底略痛快了些。他给皇伯父下药的时候可想过今日?迫使十七岁的傅仲正北上北地,可曾想过今日?
  前世登基后,清算朝廷大臣,肆意杀害无辜学子可想过今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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