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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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仲麒此刻已经扶着车檐,站正了身子,月白长衫被鲜血渗透,傅仲麒何曾这般狼狈过,既愤怒又难堪。方才常达对自己下手便觉得奇怪,他和常家素来没有纠纷,为何这常达见到自己便刺木仓过来。
  见傅仲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心底说不出道不明的自愧不如涌上喉间,让他说话越发尖酸刻薄,
  “堂堂镇北王算计不过我父亲,便要拿我出气?你若真有本事,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说个明白。”
  “若没有陛下旨意,我们也不敢来拘人不是?”
  常达见傅仲正全然不理会傅仲麒,在旁和顾学士说话,上前两步拘了傅仲麒胳膊,道,
  “陛下有旨,责令镇北王查清燕地私盐一事,世子殿下,请吧。”
  说罢,不等傅仲麒反应过来,便捂起嘴拘起人便把人带走。傅仲麒一脸愤恨,他不过是照常来顾府闹一通,怎么这傅仲正来了,他便被拘走了?
  “唔…你放开我!”
  傅仲麒刚要破口大骂,常达眼明手快,忙把手巾团了塞到傅仲麒口中,猛地被噎住,酸臭味入鼻,傅仲麒屏住呼吸,鼻酸眼涩,委屈随机变成憎恨。
  整个朝廷,除了傅仲正,谁还能给他难堪?等爹来了,定要想个法子除了这傅仲正才是。
  顾苏鄂在一侧把傅仲麒态度转变看的清楚,见傅仲正不以为意,昂首站在街旁,眉深目阔不知思量什么。
  他本不想提醒,可见傅仲麒神色越发狠毒,终是忍不住,朝傅仲正道,
  “镇北王许得早做打算才是,今儿个拘住这敬王世子,怕是敬王不久也得了消息。”
  “得了消息又如何?”
  傅仲正不以为意,见顾苏鄂面露忧色,眉目间倒是多了几分暖色,道,“陛下既然派了旨意,除了顾府这一路,敬王府早被人围住了。
  礼部尚书黄大人亲自前往,学士放心,无碍的。”
  礼部尚书乃陛下亲信,为人素来刚正不阿,他带队自然是秉公办理。顾苏鄂倒是放了心,见傅仲麒被常达押解走,侧身朝傅仲正道了声请,这才进府商谈。
  缀锦楼里过了两边茶水,傅仲正看着书房里挑高字画,上书心经二字,凑近看了,见字迹娟秀文柔,便知是顾知薇所书。
  他本就对顾知薇起了几分惦记,又得知傅仲麒多次纠缠后,连带这对傅仲麒起了杀意,此刻倒也不在顾苏鄂面前瞒着,直接问他,
  “方才在府外听傅仲麒喊什么岳丈大人?不知学士可解惑否?”
  顾苏鄂闻言长叹一声,倒也没瞒着他,一五一十便把傅仲麒如何看上顾知薇,又是如何纠缠的事情讲了,语罢,才叹道,
  “我年近五十,才只得二女。嫡女唯有薇姐儿一个,她生的看似性子和顺,行事颇有主见,是个再不肯委屈自己的人物。
  我女饶是如何不堪,也不能嫁给傅仲麒那样的人物,妻妾成群也就罢了,又是谋逆之人。”
  “只可惜,经次一事,我薇姐儿名声尽毁,将来怕是嫁不得什么好人家。”
  一语一言间,皆是恼恨之意。
  傅仲正听罢先是不发一语,随即眸色亮了两分,撩袍跪在地上道,
  “若学士大人不嫌弃,您看仲正如何?”
  “什么??”
  顾苏鄂没反应过来,不知傅仲正下跪是求娶女儿,或者说,他知道了确不知后院态度,只想敷衍过去,忙要拉他起身,道,
  “这如何使得,天下从没有郡王跪臣子的道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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