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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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魏霜儿从外面回来了,到上房去见张兰溪。
  她似乎与宋甜犯冲,不过在宋甜那里吃了两口茶,回去后就觉得腹中隐隐作痛,回了娘家,也不得安生。
  张兰溪如今是主母了,待魏霜儿与先前自是不同,不再亲亲热热,笑归笑,说归说,却始终端着架子,不似从前那样亲近。
  魏霜儿心中暗恨张兰溪拿架子,仅余的一点点不忍烟消云散,与张兰溪说了一阵子话,套问了些明晚摆酒的细节,这才告辞回去了。
  回到西偏院,魏霜儿只觉满院清冷,似无人烟,忙大声叫道:“冬梅?冬梅呢?我回来了!”
  小丫鬟春兰从西耳房里跑了出来,急急道:“三娘,冬梅姐走了!”
  魏霜儿吃了一惊:“走了?冬梅走哪儿了?”
  春兰是西偏院的小丫鬟,魏霜儿心情不好时,又舍不得欺负冬梅,便拿春兰出气,最爱抠她掐她打她折磨她,因此春兰深恨魏霜儿,满怀快意道:“三娘,你还不知道吧,冬梅姐被云参将看中了,老爷就把冬梅姐给了云参将做姨娘。冬梅姐昨晚就跟着云参将走了,如今怕是已经摆过酒点过红烛,成了云参将的姨娘了!”
  魏霜儿听到那句“老爷就把冬梅姐给了云参将做姨娘”,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心中五味陈杂,颇为复杂,半日方恨恨道:“你这小妮子可恶,我回来也不出来迎接,给老娘跪在地上!”
  春兰撅着嘴跪在了铺着青砖地上。
  魏霜儿拿起竹棍,劈头盖脸开始打春兰,打得春兰蒙头盖脸哭叫求饶,最后魏霜儿犹不解恨,拿了一块搓衣板让春兰捧着跪在地上,这才回房去了。
  屋子里没了冬梅,空荡荡的,满室冷寂。
  魏霜儿坐在榻上,险些落下泪来。
  冬梅走了也好,她要灭宋家满门,冬梅一向对宋家人心软,到时候看见了,心里怕是难受。
  到了深夜,魏霜儿叫了春兰进来,赏了她一碗甜酒喝。
  春兰喝了甜酒,很快就筋酥腿软,眼皮沉重,倒在了地上。
  魏霜儿见蔡大郎准备的蒙汗药药效甚好,心中欢喜,便起身悄悄出了东偏院,一直往厨房院子那边去了。
  她先前曾和看厨房院子库房的小厮宋椿勾搭过,早把库房的钥匙偷偷拿去让外面匠人配了一把。
  厨房院子空荡荡的,只有廊下挂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
  魏霜儿用钥匙打开锁,轻手轻脚进了厨房院子里的库房,用火折子照亮,找到了摆在库房最外面架子上的几坛竹叶青和薄荷酒——因明晚请客要用这些酒,小厮提前把酒放到了外面。
  解开缠在油纸封盖上的草绳,魏霜儿一边往坛子里倒蒙汗药,一边恨恨道:“张兰溪,把你扶正,宋甜却安排晚间办酒席。你也没多受尊重嘛!”
  宛州风俗,妾室扶正办酒席,都是掌灯以后才开始,正适宜蔡大郎夜间杀人放火。
  第58章 紧闭大门瓮中捉鳖 “大郎……
  魏霜儿做事颇有条理, 先一坛一坛往那几个酒坛子里放蒙汗药,然后又一坛一坛抱起来摇匀,又一坛一坛盖上油纸封盖, 用草绳绑好。
  待全都忙活完,魏霜儿累得胳膊都酸了,又歇了会儿, 这才熄了火折子,锁上门离开了。
  厨房院子角落里有一座专门用来引火的麦秸垛。
  魏霜儿离开了好一阵子, 一个瘦小的黑影这才蹑手蹑脚从麦秸垛后闪了出来,出了厨房院子, 一溜烟往东偏院去了。
  东偏院正房明间内点着两盏烛台,宋甜正趴在方桌上研究她从外书房要来的大安舆图。
  紫荆在一边侍候, 见宋甜拿了支裁剪衣服用的绿粉饼, 在舆图上不知道在画什么,便问道:“姑娘, 您这是做什么?”
  宋甜原本是在研究在哪些州城开镜坊最适宜,后来不知不觉就开始在舆图上画赵臻前往辽东的路线,推断他此时走到了那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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