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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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地信任宋甜。
  琴剑便不再说话了。
  赵臻原本要换了骑装去演武场习练骑射,忽然想起方才在藏书楼他刚醒来时,宋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还用手弹了弹。
  他心道:我的脸就那么软么?
  赵臻下意识用指头戳了戳脸颊——的确挺软的!
  琴剑和棋书在一边服侍,见赵臻忽然用指头戳脸颊,都有些好奇,瞪大眼睛看着。
  赵臻找到宋甜摸他的脸颊的原因了,便不再理会这件事,换上骑装,带着小厮往演武场习练骑射去了。
  宋甜晚上请了朱清源过来,两人就着小菜吃筛过的薄荷酒,边吃边聊,煞是开心。
  两人谈到家人,朱清源便问宋甜:“宋女官家中都有哪些亲眷?”
  宋甜想了想,不由叹了口气:家中人口虽多,可哪一个是她的亲人?
  她端起薄荷酒饮了一口,道:“我家里如今只有一个老父,外加家母留下的一个老妈妈。”
  朱清源听罢,也觉凄惶,道:“先夫已去,我在世上已无亲人……”
  想起六七年前陪伴丈夫在京城国子监读书求学的往事,朱清源不由潸然泪下:“我若有子女陪伴,也能守着先夫留下的薄产度日,只因没有儿子,族里就明目张胆抢了我家的田产房舍,令我如今无家可归……”
  宋甜见朱清源落泪,眼睛也湿润了。
  她前世未曾有过子女,这一世不打算嫁人,怕是也不会有子女了。
  宋家多代单传,也无亲族,将来她的财产,也许会留给赵臻的子女……
  宋甜端起素瓷酒壶,给朱清源添满酒杯,道:“我家也是人口单薄,我爹虽有几房妾室,到底都各有心思,也都不亲。”
  朱清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息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谁不是这样呢,就连王爷,贵为亲王,自从端妃娘娘亡故,也不过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宋甜低声道:“不是还有陛下,还有外家定国公府么?”
  朱清源大概是有几分醉意了,往日那样谨慎寡言的一个人,竟然也说起了当年在京城时监生间的谈资:“陛下眼中,只有萧贵妃和韩王殿下,哪里理会咱们王爷?”
  “端妃娘娘薨逝后,定国公府又送了一个女儿进宫,便是如今的熙嫔娘娘,熙嫔娘娘可是萧贵妃的忠实拥趸,这些豪门大族,眼中只有利益,哪管亲情?”
  宋甜对宫廷往事知道得不多,没想到朱清源会知道这么多,她端起酒壶给朱清源斟满,继续问道:“陛下为何会那样宠爱萧贵妃?”
  前世永泰帝对萧贵妃和韩王母子,简直是掏心掏肺的好,病入膏肓了,也要为韩王清除登基的障碍,就连素来信重宠爱的大太监黄连,也是说抄家就抄家……
  朱清源拈着酒杯,道:“你不知道么?萧贵妃是端妃的嫡亲表妹,她的母亲是端妃娘娘的嫡亲姑母。萧贵妃还在闺中时,随着母亲进宫给端妃请安,却与陛下一见钟情,从此难舍难分,进宫后青云直上,连表姐端妃也被她踩了下去。”
  宋甜还真不知道这个秘闻,心道:怪不得前世定国公府作为豫王的外家,却坚定地站在了韩王那边,原来如此啊!
  想到端王瞧着天仙似的一个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孑然一身,不管是生身之父,还是外祖家,都站在了韩王那边,宋甜心里越发怜惜起来,更加坚定了要陪伴保护豫王的想法。
  朱清源难得如此畅所欲言,与宋甜你一杯我一盏吃了不少酒,两人都是醉了。
  宋甜头晕乎乎的,身子软绵绵的,却还支撑着吩咐月仙:“你和月桂一起送朱女官回红枫榭。”
  月仙送罢朱清源回来复命,却发现宋甜已经在紫荆的侍候下洗漱罢,正强自支撑着等她回话,忙道:“奴婢已经把朱女官送回去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宋甜点了点头:“我这就去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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