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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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谭振兴多次写信问归期,谭盛礼就在信里提了几句,到绵州这日,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外站着兄弟两人,旁边还站着两个花团锦簇的小姑娘,灰色帐顶的马车,平平无奇,大丫头眼力好认出马车,拍手欢呼,“祖父回来了,祖父回来了...”
  旁边欣喜若狂落后半拍的谭振兴垮了脸,气冲冲道,“我早看到了。”
  然而不等他说完,大丫头已经迈着腿跑了出去,谭振兴:“......”就那粗胳膊短腿的还想和他比,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大喊了声父亲,迈腿往前狂奔,经过大丫头身边时,得意的挑了挑眉,却看大丫头抬袖遮脸,他志得意满的往前看,哪晓得马车卷起的沙尘扑了自己一脸,谭振兴:“......”
  马车停稳,车里的乞儿先跳下马车给谭振兴和谭振学见礼,谭振兴拨开他,要和谭盛礼说话,哪晓得大丫头牵着谭盛礼的手,红色的唇张张合合,在告他的黑状,“祖父,你不在父亲不听话,旁人邀请他出门喝花酒他也不拒绝,还和母亲商量要纳妾,哄母亲和你说呢...”
  谭振兴:“......”他丫的,大丫头竟然听墙角,那是他喝多了与汪氏随口提提罢了,什么纳妾,他没那个心思。
  可不等他解释,还有个重复的话唠子跟着附和,“对,父亲不听话,喝花酒,祖父打他。”
  真真是亲闺女,没一个性子随自己的,他恶狠狠瞪了眼谭振学,他就说不带两个丫头出门罢,谭振学非要带,现在好了,谭振兴哆嗦着腿,讪讪解释,“父亲,冤枉啊,真的冤枉,我喝花酒那是被人算计,纳妾更是无稽之谈,不信你回家问汪氏,我提都没提问。”
  清晨醒来,他隐隐想起自己半夜说错了话,有心解释两句,谁知汪氏为人识趣,主动给他找台阶下,既然这样,他何须把话说开,他举手发誓,“父亲,我真的没有乱想。”
  谭盛礼睨他眼,问他功课如何,谭振兴暗暗松了口气,尽管谭盛礼不在,功课方面他们不曾松懈,勤奋得很,谭盛礼又问谭振学,谭振学据实回答,大丫头嘟着嘴,有点不高兴,“祖父,不打父亲吗?”
  谭振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他怎么就生了这种闺女,真是他的种?
  “大丫头想不想去城里逛,祖父带你们去。”
  “好啊。”大丫头眨着眼,眼神清明澄澈,“大丫头想祖父了。”
  旁边的二丫头附和,“二丫头也想祖父了。”
  谭盛礼让他们先回,自己带着两个丫头在城里逛逛,大丫头喜欢小姑娘的玩意,谭盛礼给她买了许多,二丫头喜欢吃,谭盛礼给她买了几样吃食,路上,他问大丫头,“大丫头喜欢父亲吗?”
  大丫头点头,随即又摇头,老实道,“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
  父亲陪她们玩的时候她喜欢他,欺负母亲的时候她不喜欢,小姑说纳妾就是抛弃她母亲,父亲想抛弃母亲是不对的。
  二丫头跟着附和,“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
  “父亲有些时候不对,祖父会慢慢教他的...”谭盛礼也教她们要孝顺父母,人前要给父母体面,不能幸灾乐祸...
  “好。”姐妹两重重地点头。
  夜幕低垂,巷子里亮满了灯笼,像过节似的,大丫头指着墙上悬挂的灯笼道,“大姑有宝宝了,大姑父挂的,担心宝宝摔着。”
  谭佩玉嫁给徐冬山后,偶尔会守书铺,半夜关门晚,徐冬山担心她摔着,就亮了许多灯笼。
  说起这个,谭振兴是有抱怨的,“长姐怀着身孕,徐冬山...姐夫还让她守书铺,回家遇到歹人怎么办,父亲,你得说说徐冬山...”为这事,谭振兴上门找过徐冬山,徐冬山的解释是谭佩玉喜欢,长姐喜欢什么事他会不知?定是徐冬山担心他们追究,求长姐故意说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他瞧不起商人,最近他看徐冬山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振兴...”谭盛礼低低唤道,“多久没挨打了?”
  谭振兴认真算了算,好几个月了,他心虚的跪下,“父亲。”
  “纳妾是怎么回事?”谭盛礼没有生气,语气很是平和,但谭振兴浑身颤抖,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父亲,没有的事,儿子以前想过纳妾的事儿,但后来就没想过了,或许是喝多了说胡话,儿子真不是故意的。”人喝醉了哪儿控制得住啊,你看诗人李太白,他不也喝醉拿自己没辙吗,要不然也会冲宫里贵人念出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会向瑶台月下逢了,多冒犯啊。
  谭盛礼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来说吧。”
  “父亲,还是跪着罢。”
  谭盛礼:“......”
  “你想纳妾可是觉得没有儿子继承血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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