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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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亲前,谭振业问很多人打听过徐冬山,老人们称赞谁都喜欢讲故事,从徐冬山祖父到父亲,就没邻里不知道的事,而提到徐冬山,众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书铺,老夫子死后其子卖给徐冬山的,以徐冬山的为人,能买书铺难保不会买其他。
  见徐冬山点头,谭振业错愕。
  “那就算了。”徐冬山作为铺子主人,他不好从中赚钱,又选了两个铺子,徐冬山仍然说能办妥,谭振业拧眉,“那也是你的?”
  徐冬山抿唇笑了。
  谭振业:“......”
  于是他又看了几个铺子,没有任何意外,都是徐冬山的,也就说徐冬山在这条街有十几个铺子,谭振业:“......”
  长姐到底嫁给了什么人?
  旁边谭振兴得知徐冬山铺子这么多,不禁想到自己对徐冬山帮邻里挑水的事,那时他就说过,他如果腰缠万贯,他也挑水不要钱,没想到是真的,徐冬山真的腰缠万贯。
  “呜呜呜...”谭振兴抹泪,“呜呜呜,长姐总算苦尽甘来了。”
  谭振业却不如之前欢喜,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徐冬山,眼神陡然凌厉许多,“你守着平安街不肯搬走就是因为铺子的缘故?”
  商人重利,他姑婆嫁给商人,最后落得自尽的下场,谭振业不愿谭佩玉走姑婆的老路。
  注意到他态度有变,徐冬山面色凝重起来,“小公子此为何意?”
  “徐冬山,你待邻里如亲人,我不禁好奇,你又能如何待我长姐,若待她和邻里无异,何不做个邻里?”谭振业脸色微冷。
  徐冬山凝眸,目光变得晦暗不明,谭振业叫着谭振兴回去了,提醒道,“你若是个铁匠,书铺老板,父亲自是能欣赏你,如果你是等待东山再起的商人,父亲恐怕得重新评估你了。”
  有姑婆的事儿为例,谭盛礼极其不待见商人,以往提到商人,皆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如今虽有改善,恐怕亦不会好到哪儿去,谭家能走到今天,全靠从商人那得来的聘礼,而那聘礼,是谭家姑娘用命换来的,想到谭佩玉可能嫁给这样的商人,谭振业心情跌到谷底。
  而喜极而泣的谭振兴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但看谭振业冷着脸,紧紧抿着唇,他也不敢问,悄悄朝徐冬山挥手,老实说,他蛮喜欢徐冬山做他姐夫的,人长得好看,还有钱,由此来看,还是父亲眼光好啊。
  谭盛礼他们已经回来了,谭盛礼回屋守着乞儿练字写功课,谭振学和谭生隐在书房读书,看两人手拉着手进门,谭振业脸上阴云密布,谭振兴脸上泪痕未干,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谭振兴,“你们去哪儿了?大嫂说你们整天不在家。”
  看到谭振学,谭振兴就想起街上读书人的评价,问谭振学,“你们在鹿鸣宴上作诗了?快念念你写的诗...”
  “怎么了?”谭振学不明所以。
  谭振兴噼里啪啦就把书铺卖诗,读书人看后挖苦他们徒有虚名的事说了,说起来谭振兴就愤愤不平,他们家哪个不比举人好啊,就举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和诗册都有人夸好,怎么到谭振学这就批评起来了,想想就怄气。
  倒是谭振学,他满脸不在乎,“外人如何评价并不重要。”
  “怎么就不重要了?你是没看到那些人的嘴脸,要不是不合时宜,我非上门和他们比比不可,连个举人都不是也敢点评你的文章,也不怕走路闪着腰了。”
  谭振学;“......”幸亏谭振兴没去鹿鸣宴,否则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来,谭振学安慰他,“咱们作诗不是跟人攀比,用不着太计较得失,你还没说今天你们去哪儿了。”
  谭振兴扭捏起来,“我们能去哪儿啊,你们不在,我就和三弟去街上转去了,中午在外边下馆子。”
  “你眼神不闪躲我没准就信了,大哥,你这么和父亲说,父亲会信吗?”谭振学是诈他的,谭盛礼确实问他们的行踪,但谭佩珠为其打掩护,说去徐冬山家了,谭盛礼没有多问,谭振学之所以诈谭振兴,就是想试试他反应,果不其然,以谭振兴的段数,要瞒过谭盛礼是不可能的,他担忧地看了眼闷头不语的谭振业......
  出门办事自己一个人也比带着个拖油瓶强,踹门的事还不够深刻吗?
  他没说,但谭振兴从他眼里感觉到了对自己的嫌弃,他端着兄长的架子道,“二弟,什么时候起你也学坏了啊,套我的话,信不信我去父亲面前告状,要他揍你啊。”
  父亲重礼数,所谓长兄如父,他是谭家长子,几个弟弟就必须敬重他,谭振学此举,分明不敬重他,被谭盛礼知道肯定得揍他。
  谭振学叹气,“大哥,你还是想想怎么瞒天过海吧。”连他都瞒不了,怎么瞒过父亲的火眼金睛啊。
  谭振兴:“......”他真的很差劲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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