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子?(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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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寻来。崔织晚不情不愿地移开目光,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连礼都没行,扭头就走。
  明夏和阿酥无奈,冲少年歉然一笑,赶忙跟了上去。少年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默然不语。
  崔织晚越走越快,越想越气。一个陌生人而已,却装出一幅看透她的模样,真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不远处,爹爹正和刘夫人站在一起,笑着朝她招手。崔织晚思索片刻,偏首对阿酥轻声道:“你去寻个僧人问问,寺中有没有外人居住。”
  阿酥明白她是要打听那少年的来历,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崔一石看着女儿走近,替她拢了拢披风,打趣道:“一闪神你就自个跑出去了,这是在家闷坏了吧。”
  刘夫人看她小脸被风吹得微红,也忍不住在一旁插话道:“都说了别乱跑,身边还就两个人,那些婢子也不知道顾着姑娘些。”
  “母亲放心,只是随便转了转。”崔织晚笑着夸赞道:“这寺中风光极好,想来到了春日,山花烂漫之时,正是个踏青的好去处。”
  “何止是春日,栖岩寺中,夏有菡萏,秋有银杏,山里的竹林也颇有一番清幽雅致。十六娘若喜欢,每逢初一、十五便来上香,顺便看看景色,姑娘家总闷在房里也不好。”崔一石提议道。
  崔织晚点点头,若有机会她当然巴不得出来。只是年后,爹爹又给她请了位教书的女先生,再加上每日拨算盘,真是愁都愁死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说笑着,在僧人的带领下,缓步出了山门。阿酥也很快回来,什么都没说,只默默跟随崔织晚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下山,崔织晚方才捧着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询问道:“怎么样,那人是谁?”
  一旁的明夏听了,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崔织晚的心思,还当自家姑娘是小孩子心性,要捉弄那少年一番。
  阿酥却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道:“姑娘,那人没什么特别的,听说就是个穷书生。他约莫叁月前来到寺里,当时病得厉害,好像要赶路去京城,元德大师见了便让他留下,帮他调养身体。”
  “如今那人病是好了,可却身无分文,不知什么缘故暂时也不打算去京城了,便在寺里留了下来。”
  果然是个穷衰鬼。崔织晚颔首,追问道:“那他靠什么生活?”
  “说起这个倒有几分意思。”阿酥神神秘秘道:“姑娘你肯定看不出来,他年纪轻轻又一贫如洗,居然十岁便考上了童生,听说当年还是平州小有名气的神童呢!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独自一人流落到咱们吴州来,现下也没钱读书,只能靠给人抄书过活。”
  一听这话,崔织晚免不了有些吃惊。四五十岁还在考童生的人不在少数,这人十岁便……恐怕不是一般的聪颖好学能形容的。
  “你这丫头,说了这么多,竟没说出个名字来。”明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插话道:“他姓甚名谁?”
  “好像姓梁,叫梁追……哎呀,姑娘!”
  “哐啷”一声,清脆的瓷器声响吓了两人一跳,只见崔织晚手中的茶盏突然翻倒,打湿了一片,幸好没浇到她手上。
  “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茶水可是滚烫的……”
  明夏和阿酥手忙脚乱地替她收拾染污的裙摆,崔织晚却愣愣的,恍若未闻,宛如丢了魂一般。
  平州……梁追……
  她想,她或许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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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追:“你有问题。”
  织晚:“你他妈才有问题!”
  梁追:“我是想说你思想上有……”
  织晚:“给爷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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