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3(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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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古典风格的淫乱场所,不应该放着谁的妈死了的肃穆音乐,每人戴面具罩披风手里举个蜡烛台,一圈一圈围着中间石墩,排队依次和石墩上的祭品做做做吗?
  眼前的风格,彩灯乱射,广场上的人你来我往扭来扭去,有人还在空地上后空翻,中间石墩上倒是有人,可那是个dj在打碟。
  这怕不是个天性解放的旅游团乱入了吧?
  她抓了把窗帘稳住身体。
  露天这么搞都不是酒吧风了,这是迪斯科啊,还有中年人慢摇。
  诡异的音乐还意外地催眠,她窝在窗边的沙发上忍不住合眼。
  她突然对他们如何解放他们的同胞失去兴趣,也无法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她有直觉,不受控制的群体,那个群体,只有一个傻屌,而她也感受得到,这儿绝大部分他视为待拯救的同类,都深陷其中,像染上毒瘾,无法自拔,他这是蚍蜉撼树。
  再见吧,理想主义者。
  她被尖叫声惊醒。
  黑暗中睁开眼,并没有叫声,倒是听到另一种声音。
  王含乐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已是夜晚,视线所对的舒适大床跟成精了似的不停抖动,男人的声音在帷帐的遮掩下传递出来像公猪配种。
  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另一方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在床上自慰。
  但动静大到植物人都会睁眼的声音不可能来自个人行为。
  醒来的瞬间,王含乐动静不小,帷帐里面顿了顿,紧接着要停不停继续响,她想着是打扰了哪对情急的野鸳鸯,尴尬地起身,“骚瑞,我马上走。”
  来时看见二楼一层全是房间,随便找一间空的吧.....
  路过帷帐无疑中瞟到一眼床上的情景,她顿住。
  广场上不知何时架起篝火,火上一口大锅,朗朗上口的唱念萦绕空间,撩得人心底欲念勃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开着窗的房间里的人自然听到了,床上肥壮男人收了架势,气喘吁吁下床摸索着墙壁,他瞥过王含乐,猩红的眼里浑浊不清,他甩了甩头,放开身下娇小的身躯,摇摇晃晃下床朝王含乐摇去。
  房间里唯一可以用的工具是床头的灯杆,和肥壮男人对视的一刻,王含乐已经挪到他们寻欢的床头,抓起灯杆——连着电线,握成剑道姿势。
  这男人磕了药。
  她在饭馆背后是酒吧一条街,一到夜晚,就有人跑到阴暗角落里呕吐,大小便失禁直接就地解决的也有,后者通常都是磕了药,警察时不时来给商户做禁毒教育。
  所以她对越国乱使用兴奋剂现状非常吃惊。
  而现下,她如遭重捶,一动不动盯着床上。
  床上躺着的人四肢撒开,瞪出的眼珠和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痛苦得不像人类能发出,尿骚味从她光裸的下身飘散出来,阴暗的红黑色染了大片床单。
  看不清颜色的尾巴根微抖了两下,像在呼唤亲人的名字,完毕,再也没有动静。
  她有十岁吗?
  王含乐突然握着灯杆上前,往男人脑门砸去,灯杆却被电线牵住,男人后退了一步,清醒了些,看清眼前情况,忽然转身打开门跑出去。
  王含乐要跟上去,尖叫声再次响起,这次她听清楚了,来自窗外。
  广场上一具白色的肉体被四人抬着,往石墩上压,广场上的人像看热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2楼并不够高,须臾间视线就被挡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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