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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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曜站在aprx虚拟舱里,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这会儿,肌肉的酸痛和精神的疲惫都回来了,绑缚在手脚上的感应装置次第解除,她推开舱门时,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还是晷把她的腰揽住,才避免以头抢地的悲剧。
  “太久没活动,手脚会发麻,你太急了。”
  晷这次套的是附影的壳子,虽然祁曜再叁强调由她取名的附影是独一无二的,但因她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懒得取新名字,还是得管他叫附影。
  晷一面说着,指已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按摩起来。
  以前在瑕砾洲时,祁曜也曾让附影给她按摩筋骨,别看附影人长得纤细柔弱,好险没给她把肋骨按断。此刻同样的动作由晷做起来却轻柔熨帖,指掌所过之处疲劳一扫而空,祁曜不由得惬意地哼唧了两声,像只懒洋洋的猫往他怀里蹭了几下。
  晷的动作顿了一顿,又继续下去。
  祁曜的头埋在附影身上,声音便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你还没恭喜我被录取呢。”
  到底是输了最后那一场,她底气不是很足,此时声音带着撒娇,颇有一种小孩子邀赏等夸的意味。
  晷对于这件事既不意外,也无欢喜,反而因方才获知到的一些状况生出几分隐忧来。
  但他不忍拂了祁曜的兴,毕竟这是她来灰海近一个月来最开心的一次,他有多久没在这张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了。
  “我的确给你准备了礼物。”
  晷伸手覆上祁曜的眼,祁曜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碰撞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触碰到颈上的疤,她下意识一缩,无意识生出几分抵触,“又是项链?”
  “又?”
  “林星源送过我一条……啊,我忘了,是在昶境皇宫送的,所以你不知道。”
  晷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也是平淡的,“哦?是什么样的项链?”
  “就是那条嵌着蓝紫色晶石的,我春宴那天戴着的。”
  祁曜没多想,她只觉得脖颈上被套上东西的感觉很不舒服,不仅是因为旧疤触碰到冰冷金属的不适,还有一种被强行束缚住的不悦。
  或许是那一日被林星源强行要求戴上时感受到屈辱,祁曜总觉得被他人在颈上戴这么一条玩意儿,就像被拴上狗牌。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待晷把手从她眼睛上移开,她很不爽地捏着那块直径两叁厘米的四方牌子,“这是什么,狗牌?”
  “……”
  晷凉凉地扫了她一眼,“芯片。”
  祁曜这才想起,她先前的确向晷讨要过芯片来着。
  水蓝芯片边角锋利,故而在四边包了层珐琅保护层,只在中心处隐现出几许淡金纹路。
  祁曜扯了几下挂在脖子上的不知名材质金属链,“链子是不是太短了点?”
  晷把她的衣服拉链拉到最上,抓起芯片塞进她领口,“有吗,我觉得还好。”
  他的指尖碰到芯片的瞬间,金色纹路蓦地发出浮光,原本只是隐现的纹路现出冗杂至极的真正形态,水蓝底色之上有如金色波纹的浮动。
  这下祁曜的注意力整个被吸引过来,也不顾链子长短了,把芯片从领口捞出来把玩,然而任凭她怎么摸,芯片都没反应。
  迎着她闪闪发亮的眼,晷又碰了一下芯片,芯片再度亮起。
  祁曜顿时察觉这枚芯片的不一般,“只有你碰才会发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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