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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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不说,办婚礼花的钱可不是打水漂了吗?怎么能离呢?
  我听到陈兰是这么跟储标说的。
  同样一件事,百样人有千样观点。
  但凡是沾亲带故的都是轮番上场劝说,好话说完了便开始往歹话里求生机。
  “离婚!你说的倒是容易!离了婚你就成二婚的了,还想嫁给谁去?”
  “男人吗?不都是这么的吗?做人那么多计较活着多累啊!”
  …………
  越是绝的话,还都是从我姑姑娘家那面的人里传出来的。
  如果是我,被这样毫不留情地轮番轰炸,肯定已经缴械投降。
  但是我姑姑是个狠人。她无动于衷。
  并且迅速搬去了小姐妹家住。连娘家都不要了。
  要感谢乡里人前人后的议论是非,我家毫无疑问地冲上了近期的乡镇热议榜第一。
  储标一直没在我和储盛面前详细说过这件事。他只是沉默,常常早出晚归。
  长兄如父。
  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叔叔能过的幸福快乐,也许这样他的愧疚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
  一直到晚上储标才回来。
  我们三个正好在院子里吃晚饭。
  他脸色很难看,陈兰叫他,他都没答应。直接就进了屋。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身上换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短袖衬衫。
  “吃饭了。”陈兰给他盛了一碗饭搁在桌上,夏日的蝉鸣在暮色中忽远又忽近。
  储标在空位上坐下来,往饭里舀了几勺榨菜肉丝汤,沉默着几下就把一碗饭给收拾干净了。估计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怎么说的?”陈兰看他。
  “没说什么。”储标放下筷子,抹了把嘴,耷下的眼角看着很疲惫。饭桌上气压有点低,我看看专心剥龙虾吃的储盛,自己手上的筷子却不由自主地慢慢放下。
  很奇怪,都是一个爸妈生的,我和他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储标看着不好受,我心里也跟着难过,但是我从不表现出来。因为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这个家,最没用的那一个。
  本来想说的。
  今天是我入学报名第一天。报名费七百八十,我自己偷偷压下了二十元。
  班主任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
  我们班有个很厉害的男生,头发黄黄,看着有点像营养不良,但是他人很有意思,讲的话也很有道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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