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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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与师尊有这么一天大抵是要回苍梧山的吧,可若是不允许,不回也罢。
  “二拜高堂。”
  我父尸骨无存,我娘行尸走肉,不拜也罢。
  “夫妻对拜。”
  陆嘉遇头上的盖头将他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只看得见自己的脚尖,不由得有些遗憾。
  几乎是在礼成的那一刻,钟翮便从袁扶桑身上退了下来。袁扶桑猛地吸了一口气,只是前厅客人已经入座,在喧嚣声中这一点变故不值一提。未等到他反应过来,李含章便装作侍儿的样子拧了一把袁扶桑的胳膊,搀着陆嘉遇去了后院。
  顾徐行坐在侧边,一个不怎能显眼却能纵观全局的位置,她身旁的椅子正巧是空的。顾徐行眯着眼睛盯着主位那几桌,一阵风连带着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她头也不回就知道钟翮办完事情了,她曾经也是医修,该会的都会,一眼就看出来拜堂时袁扶桑身上附的人是她了。
  顾徐行要笑不笑,盯着前方道,“连堂都拜了?”
  钟翮不理她,“这里如何?”
  顾徐行扬了扬下巴,“那是个巫族没错,不过有一点奇怪,那就是那个巫族我觉得她对你兴趣更甚于我们准备好的诱饵。”
  钟翮眯了眯眼不甚在意,她伸手拨了拨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谁告诉你他们是诱饵了。”
  顾徐行口中的茶喷了出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钟翮,“什么?”
  钟翮却不再多谈,话锋一转,“徐行,你只盯着这里的人便是了,若是找到咒袋,暂且不要销毁,也别惊动他们。”
  “怎么?想捉活的?”顾徐行摸了摸下巴,“倒也不是不可以。”
  巫人施咒必须先将咒袋在猎物一旁,只要咒袋在,他们在任何地方都能轻而易举的将被盯住的猎物杀死。
  “但目前为止,这里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咒袋。”顾徐行的手指轻轻在椅背上磕了磕,“你最好还是盯紧那个巫人。”
  钟翮点了点头一阵黑雾过后便没了踪迹。
  天色渐暗,前厅的客人门都与袁李两家交好,远道而来,客随主便,便多留一些时日。待到杯盘狼藉已经是金乌西沉,月上中天。
  钟翮隐着身形站在门口,一一瞧过出门的宾客。远远灯影下那位占了李含章干娘名头的女子像是一道青烟一般晃了一下便消失在了原地。
  钟翮知道那是一个邀请,顾徐行早被她支去了后院看着那几个孩子,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于是她信步追着那个白影,一路便到了李含章的新房。
  这里自然是没有人的。她知道,巫人也知道。
  跨过拱圆形的门,果不其然月色下是一个青灰色身影。巫人颇有风度,背对着钟翮扣了扣茶碗,“少主盯了我一天了,不如进来坐坐?”
  “怎么?还是我的故人?那您的消息可能不太灵通,我早就不是了。”钟翮眯了眯眼,虽说她未曾想到这巫人与她还有故旧,但她也不惧承认自己曾是钟翮。
  巫人转过头,观其眉目面如冠玉,只是可惜额角一道符文似的伤疤将本该十分俊秀的脸毁了,“少主说笑了,当年放您出山里面有我的手笔呢。”
  “再说了,我们都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话不是么?少主记性不好,还望您别忘了,我叫虞昼,如今我有筹码,您应该清楚,我有的是办法逃过你的眼睛。”虞昼面若春风,可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意思。
  “那只要我杀了你不就成了?”钟翮敲了敲杯子。虞昼之前那没头没尾的话似乎并未给她造成什么困扰,而她只想保住那群人的性命。
  虞昼像是被她的专心取悦了,“少主,但凡今日来的是顾徐行,甚至您那位漂亮的小徒弟,我都会命陨于此,只有你,只有你杀不了我。”她眯着眼眼里都是凛冽的恨意。
  钟翮身后骤然浮起一道又一道黑影,正是魔气化出的群鸦,几年过去那些鬼乌鸦的样貌有了不小的变化,体型比从前大了几倍,而爪子上覆盖了一层银光。鬼乌鸦骤然向虞昼刺去,利爪深深陷入她的手腕,若是常人,怕是连筋骨都断了。血迹从她的手腕蜿蜒而下,但她的神色却十分惬意。
  鬼乌鸦骤然消失,虞昼跌落在了地上,她咳呛了一声笑道,“你还是这么不懂礼貌,这样对长辈,是该被逐出苍梧山。”
  令人惊讶的是,她手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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