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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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是方才裴郁卿是以为自己是被这诏书弄的心有寥落,才来安慰自己的。
  他心思素来细腻体贴,秦书缓神低笑了一声,语气轻俏,“裴大人说的话,本宫可是要记下的。”
  她自然而然地退了一步,抬眸看向他,举了举手上的诏书示意,“大人,我被派去起云台抄经,你可也免不了。”
  他情绪正酝酿的浓倾,但秦书不配合,他只能自己慢慢淡冷。
  裴郁卿的眉眼轮廓是深邃勾魂的,秦书最爱看他抬眸的那一刻。眼睫所覆之下是清风明月满目星河,蓦然抬眼看向你,当真要把心都捧给他了。
  他似乎有些落寞地低下了眼尾,语气隐含察觉不明的委屈,“臣是殿下的夫君,自是应该,也愿意的。”
  秦书微微偏头仔细看他,没来由生出一阵自责。
  但气氛都已经被她破坏了,总不能又去抱住他重来一回罢。
  她记得他年轻时也没这么娇气......
  秦书清了清嗓子,干脆同他说正经的,说点正经事,他心思就不在那儿了。
  “裴大人,你觉不觉得,此次陛下的这个决定有些奇怪?”
  她拿着诏书轻敲了敲掌心,若有所思道, “陆钦臣进了京,局还未开。这个节骨眼上借着祖制的名头把你也带出了京,不论怎么细想也觉蹊跷。”
  她有些走过一遭的记忆,一切都在她意料之内只稍有偏差是正常。可这份圣诏,太不正常了。
  这分明是十年后才发生的事情,怎会提前到了现在呢......
  她入神想着,目光落在府门下的汉白石阶。
  “纵然蹊跷,也得去就是。”
  裴大人闷声丢下一句话,转身挥袖离开。
  他一句话说的颇有负气的成分,背影透着决然愤慨。
  秦书回过神,他已经在转角只剩一片衣角。
  她愣了愣,冲他的背影喊,“放肆!”
  裴郁卿人影没了,她为自己方才一时不备没及时回怼他而气闷。
  秦书踢了脚沉重的上卿府大门,愤愤不平, “这狗男人,什么态度!”
  她这般认真在同他分析局势,他那么聪明的脑袋,竟就丢给她这么一句废话。
  她难道不知道纵然蹊跷也必须得去的道理吗!
  秦书被他气到,吃晚饭也没同他说话。
  裴郁卿也闷不吭声,显而易见地在同她置气。
  入夜,裴郁卿坐在书桌前阅看一些公文折子。秦书在一旁喝茶翻书,谁也不搭理谁。
  烛光摇曳多姿,勾勒着柔软的侧颜轮廓。少女翘睫弯弯,时而轻扇眨眼,如蝶翼振振。
  她披着外衣,拿着书的手臂落下一截寝衣衣袖,裴郁卿看过去一眼,便想到了那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他收回目光,却再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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